被當場戳穿,半點難堪也沒有:“別這麼說嘛,我也是一片好意。”
白朮無語,閣主果然不是好人。
“我怎麼覺得……”閣主忽然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們二人,“你們之間……”
他故意講話說一半,然後一般取笑地看著二人,一般萬般風騷地搖著手中的扇子。
雖說此時已經入了春,但還是冷颼颼的,閣主穿著褂子跟狐裘披風,卻非要拿把扇子,白朮翻了個白眼,偷偷表達自己的鄙視。
“就是這樣了。”易安好不避嫌地將白朮攬住。
白朮冷不防聽他這樣講,又鬧了個大紅臉,一時間,屋內眾人都鬨笑起來,就連白朮腰間那塊靈蟲玉佩,也強忍不成,跟著笑了起來,反倒嚇了白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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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安略微停留的十數日,白朮一行便出發南下。
本來以易安的本事,不管想去何處,都不過是略施法術之事。不過此行既然是為了遊玩散心,那自然還是用普通的法子為佳。
於是他們走水路,往江浙一帶富饒之地去。
易安弄的船規模不小,除了三人一狼之外,船上還有一名廚娘,三名侍從,外帶五個船工。
白朮見到船時就有些意外,再看那些人衝著易安恭恭敬敬地叫“少爺”,便驚訝地問:“這船和人難不成都是你買來的?!”
易安搖搖頭:“你再看。”
白朮聞言,心中一動,用上新從易安那兒學來的“火眼金睛術”,再看,身子一晃險些站不穩——哪裡還有什麼大船、廚娘、船工!
船是一片荷葉變的,船工是幾隻碩大的灰鼠,侍從是黃鼠狼,而廚娘,根本是一隻肥肥的兔子!
全都是幻術……
他一把抓住易安的胳膊,好像是害怕自己摔下河去,有點緊張地問:“你這法術靠得住靠不住?”
易安哈哈笑著叫他放心,但白朮仍然有些束手束腳。
最後,他垂頭喪氣道:“看來法術還是不要隨便亂用的好。”
兩人走走停停,遇到興起之時,便索性停留幾日,過個癮才走。
天氣漸暖,越往南,越是花紅柳綠,滿眼詩意。這一路下來,白朮覺得自己好似也風雅了不少,時不時裝一把文人墨客,還有些上癮的勢頭。
這日,兩人剛到啟程,忽然有隻蒼鷹在頭頂盤旋不已。
“是李良的信使。”易安解釋一句,伸手讓那隻蒼鷹停在自己手臂上,從它爪上解下一個細細的竹筒,然後撓了撓蒼鷹的腦袋。
蒼鷹很興奮的樣子,連連用喙蹭易安的手指,叫個不停。
一人一鷹玩了一會兒,易安忽然使勁將手臂往上一抬,蒼鷹便長嘯著展翅遠去。
“寫了什麼?”白朮湊上來。
易安將信展開,看了一會兒,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人想打我……掩面……
肉是有的,就在最近幾章,咳
鑑於最近形勢,我會很矜持的……含羞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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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星夜之船 。。。
“壞訊息?”一見易安臉色,白朮就如此問道
易安將信遞給他,白朮接過定睛一看,只見信上只寫著八個大字“近日恐有小難,留意。”,便道:“就這麼一句,也沒說楚,誰知道真假呢……”
易安搖搖頭,輕嘆一口氣:“李良‘鐵嘴’之稱,並非浪得虛名。他斷定的事,百分之百準確。”
也就是說,兩人禍事臨頭了,而且十有八九跟七巧靈蟲有關。本來,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事關這等傳說中的靈物。易安是正因此而憂慮。
白朮卻並不如何擔心,反而安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逃避不過,索性不去管它。反正不知有何難,不如先好好遊玩再說。”
跟白朮這樣隨遇而安的態度一比,易安倒顯得患得患失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讓自己放輕鬆,投入兩人的旅途中去。
正在此時,靈蟲玉佩扭捏一下道:“那個……我能不能插句話?先說清楚不是我故意不受規矩,只是現在情況十分緊急,如果我不說,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權衡利弊,我寧願冒著被處罰的危險……當然,我覺得一個明智的人是不會因為這樣就隨便處罰我的……”
被靈蟲這麼一插話,易安倒是從方才那種心境中跳脫出來,忍不住扶額:“閉嘴,有話就快說。”
“英雄,不是我想囉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