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說罷白朮就想走。誰知黃公子動作比他還快,一把攥住白朮袖子:“我現在身無分文,無處可去……”
白朮扯了扯,那黃公子拽得還真緊,而且眼淚汪汪的,十分可憐。
白狼見了,從鼻孔哼了聲,對他抄襲自己招數的行為極其不屑。
不過,這二人四目相對之際,白朮的內心便開始掙扎不已。
他一向抵抗不了這小動物般楚楚動人的眼神,良久認命般嘆道:“若黃公子不嫌棄,可隨我們住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身後易安輕咳一聲,白朮臉不由隨之一紅——他當著掏銀子的人的面,在這裡借花獻佛,似乎是無恥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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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奔波,除了易安,眾人都疲憊不堪,便隨便尋了處還算乾淨整齊的客棧安頓下來。
易安的房間在白朮隔壁,而黃公子不幸被店家安排在走廊盡頭,隔得老遠。
用過晚飯,幾人各自回房。
易安靜思了一個時辰,出門左拐,又在白朮門前站立片刻,舉手輕輕叩門:“白兄,可在?”
“易兄?你自己進來吧!”白朮應道。
易安推門而入,卻發現房內水汽瀰漫。他心中一緊,下意識去尋白朮身影,果然見他頭髮溼漉漉地披散著,手拿布巾,正來回擦拭。
見他進來,白朮轉頭道:“易兄莫怪我失禮,稍後便好。跑了這些天……不洗乾淨了不舒服。”
隔著水汽,白朮面頰兩側有微紅若隱若現,整個人似乎能掐出水來。
易安看了一會兒,偏開目光,含糊地應了聲,自己尋了地方坐下。白朮怕他久等,便不再說話,開始專心擦頭髮。
房內忽然變得異常安靜,只有白朮身上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四周空氣似乎漸漸凝滯,仿若連澡豆的香氣都有了形體,揮之不去。
“小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