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道符飛過去,先拘住這妖物再說。
再看那嬰孩,爬出來後見風就長,跟吹氣兒似的,一眨眼就變作一歲的奶娃娃模樣,粉嘟嘟的,一見白朮就“咯咯”笑個不停。
白朮也忘了害怕,充滿好奇地湊過去戳了戳。
嗯,軟軟的……
就在此時,那奶娃娃忽然抓住白朮的手指,猴子一樣順著手臂爬到他胸前,環住白朮脖子,奶聲奶氣地叫了句:“爹爹!”
且不說這剛……出殼……的娃娃怎麼就會說話,單這倆字,就叫白朮跟易安風中凌亂了。
白朮甩了甩,那奶娃娃掛在他脖子上,跟生了根一樣,怎麼都甩不開。他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易安:“……方才是我聽錯了?”
“聽錯了吧。”一向沉穩的易安,語調竟然有些恍惚。
像是要嘲笑這二人一般,奶娃娃又脆生生地叫了句:“爹爹!”
白朮這下無法迴避,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明白,趕緊道:“我不是你爹爹。”
奶娃娃眼珠滴溜溜一轉,探出頭看向易安,白朮生怕他誤會,又補上一句:“他也不是你爹爹。”
誰知那奶娃娃根本不管他說什麼,衝著易安就叫:“爹爹!”
沒等二人有所反應,他又縮回白朮懷裡,蹭了蹭,口齒清晰地叫:“二爹爹!”
易安一個沒忍住,笑得不能自抑。
白朮又惱怒又羞憤,身上還掛了個拖油瓶死不撒手,簡直沒脾氣。
鬧了一會兒,奶娃娃餓了,大哭不止,其勢山崩地裂。二人沒辦法,只好熬了些米湯哄他吃了。
吃飽喝足,他砸吧著嘴便進入夢鄉。
“這麼看起來,倒是個普通娃娃呢。”白朮筋疲力盡倒在凳子上,看著呼呼大睡地靈蟲,心中湧起對師父的無限敬佩——要知道,他和幾位師兄,可都是被師父拉扯大的!
趁好容易清淨了,白朮與易安合計半天,覺得既然這娃娃是靈蟲化身,還是留在身邊比較放心。
如此一來,兩人便將這孩子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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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夫……什麼時候有兒子了?!”某位前來問診的大嬸,看著掛在白朮身上的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