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先禮後兵,也該我出手了。”女娃娃兩三步跳到跟前。
她方才剛一開口,小金已經意識到三個自己也應付不了。再看她對拓水的態度,不難猜到後者也必非等閒之輩。
麻煩了……
他想開口叫人,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也發不出。那女娃娃啞著嗓子“咯咯”笑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現自己說不出話?‘千機’一出,你這小小的精怪,還有什麼手段。”
小金心下叫苦,臉色漸漸變了,額頭上直冒汗。他已經知道這怪人是誰了,童顏“赤鳥”,法術古怪莫測,還頗帶幾分毒性。遇到她,修為不足的小妖,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沒等他想出什麼辦法,赤鳥已經化作一道紅光直撲過來。
小金連滾帶爬,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擊,卻沒防備拓水一道符飛來,正貼在他額頭。小金只覺胸間一悶,一口心頭血“哇”地噴了出來,渾身無力倒在地上。
“這道是‘化神符’,你若不動尚無大礙,若是妄動,以你的修為,撐不過一炷香。”拓水上前一步,扶著院門,略帶歉意地說,“真是對不住了。”
話音一落,赤鳥“哼”了一聲,像是很不滿拓水的做法,卻也沒說什麼,作勢要往宅子裡去。
小金掙扎著要阻止他們。
剛一動,身體深處頓時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就像有人用一把小鋸子來回切割他的魂魄一般。
他強忍著站起來,搖搖欲墜,面色泛青。
“你這樣,死得更快。”赤鳥幸災樂禍。
小金根本不管她的話,抬腳,身體一軟,跌入一個熟悉懷抱,卻是白狼回來了。
一道結界橫在兩方之間,拓水一見,“咦”了一聲,似乎很驚奇。
趁著他這一停頓,白狼連忙將小金額頭的符紙揭下,緊接著揮手彈出一個光球,直入雲端,發出一聲尖嘯。
“看來少主就要來了,”拓水看著光球漸漸消失,輕聲道,“也好,省得我們去找他。”
赤鳥顯然也同意,兩人當真就在遠處等候,既不離開,也不攻擊白狼和小金。
白狼暗暗鬆了口氣。
這兩人不知什麼來頭,好生厲害,若真的攻擊,他也撐不了多久。不過聽他們叫“少主”,語氣間卻並無多少敬畏之意,想必不是善茬——不過,易安的事,就讓他自己解決吧,現在還是小金比較要緊。
他低頭,方才接觸符紙的手變得焦黑一片;而小金有些昏昏沉沉的,顯然受了不小的傷害。雖然化神符已經被揭下,但若不及時救治……
白狼沒有治癒的法術,只能一邊乾著急,一邊盡力將自己的靈氣輸給小金,盼著易安早點看到自己方才發出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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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水有些奇特的手段,因此他突破結界之時,易安沒能立刻察覺。
不過,小金的訊號一出,他立刻就明白。
等易安白朮一前一後趕到,就看見白狼懷抱小金坐在一邊,而拓水和赤鳥閒閒站在另一側。
“小金!”白朮驚呼,就要過去,卻被易安攔在身後。
見他出現,拓水微微露出一個笑容,而赤鳥立刻道:“少主,叫我們好找。”
小金看向易安,後者不動,沉聲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你們何必執著。”
“主人遺命,易家交給少主。我與赤鳥身為左右使,主人之命,莫有不從。”拓水神色肅穆,“除非少主以主人的身份命令我們。”
赤鳥啞著嗓子贊同道:“不錯。”
易安深深嘆了口氣。
他們之間的糾葛,白朮算是聽明白了個大概,此時非常理解易安的無力。聽說過逼親的逼債的,還是頭一回聽說逼著人家做自己主人的,這算這麼回事……
見易安半天不給反應,赤鳥沉不住氣了:“如果少主要違抗主人的遺命,就別管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一揮手,憑空起了一陣大風,捲起沙塵,夾雜著淡紅色的煙霧向幾人席捲而來。
易安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油紙傘,往空中一拋,紙傘就快速旋轉起來,擋在他們面前,讓毒煙無法靠近。
緊接著他捏出道符,口中喝道:“破!”
霎時間,煙霧如同來時一般煙消雲散。
“不愧是主人看中的人。”赤鳥讚道,身形漸漸消失,隱在空氣中。
易安伸手入懷,摸出一疊黃紙,口中默唸幾句,紙片似得了神通一般,頓時化作無數碎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