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立刻警覺地出聲詢問。
“出恭。”
侍衛上下打量了蘇凌,覺得這樣一個廢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走,這才點頭:“向右走,快去快回,可別玩什麼花樣。”
蘇凌應了一聲,不徐不疾地向侍衛指定的方向而去,遠處隱隱傳來喊殺聲,整齊威武,那是大燕計程車兵們正在訓練。
被千百次踩踏夯實的地面因為春雨的浸泡變得鬆軟了一些,各種各樣的野草倔強地從帳篷下的縫隙中探出頭來,。
蘇凌似乎有些疲累,步伐越來越慢,終於停下來,彎腰捏捏自己的大腿,再隨意地扭動這腰讓全身放鬆。
藉著扭腰的動作,蘇凌迅速觀察了四周,確定沒有一個人看得到自己後,飛快地採下幾株葉片如雲朵般的草放如懷中。手放在懷中不放心地摸了摸,覺得數量似乎有些少,磨磨蹭蹭走了十餘步,瞧準目標又如法炮製。
剛剛直起腰,便見兩名巡邏計程車兵從不遠處的拐角處閃出,蘇凌驚出一身冷汗,那兩人卻只是瞟了他一眼,看他穿著太子侍衛隊的服飾,也未在意,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蘇凌長出一口氣,不再耽擱,趕緊去了茅房。
宇文熠走出大帳已是酉時,西斜的日光將透過瑰麗的雲層灑落下來,照耀著給天地鍍上一層淡金。
蘇凌依舊站在原處,侍衛隊精美的甲冑將他身姿襯托得更加俊偉,舒展挺闊的肩頭令他既不顯得單薄,也不顯得粗獷。假腿上套著銀色的戰靴,讓那雙腿看上去修長筆直,宛若天成。同色的腰帶將腰緊緊束住,柔韌有力。一切都如被反覆琢磨過一般恰到好處,既挺拔如松又優雅如蘭。
此時蘇凌摟住馬頭上下撫摸,十分親暱。宇文熠甩開大步走近時,只見那雙冷漠的明眸裡滿是寵溺,幾縷髮絲從鐵盔裡散落,隨著微風在頰邊輕輕拂動,竟充滿說不出的溫柔魅力。
“喜歡馬?”宇文熠被蠱惑般,鬼使神差般也撫上那馬的脖子。
蘇凌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雖沒有看宇文熠,神氣間卻再不似過去那般生硬排斥。
宇文熠沒來由的心中一喜,向蘇凌靠近一步:“喜歡就送給你。”
蘇凌略略低下頭:“多謝,不過不必了。”落寞之色從臉上一掠而過。
宇文熠這才想起他雙腿殘廢,已經再也無法縱馬賓士。
“殿下。”宇文熠聞聲回頭,只見元珏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一副委屈的模樣。
“怎麼,不服氣?”
“臣不敢。”嘴上雖這麼說,眼睛卻狠狠瞪著蘇凌,像是要把他吃下肚去。
“你可越來越出息了,居然敢在軍中毆打本太子的侍衛。也是你,若換了其他人,四十軍棍一下也休想少。”
“謝殿下體恤微臣。”元珏恭恭敬敬地哈著腰,生怕流露出絲毫不滿被宇文熠看出。
宇文熠用眼角瞄了元珏一眼,轉身離去。
元珏半眯起眼圍著蘇凌轉了個圈:“真沒看出蘇將軍還有這個本事,能讓太子爺如此維護於你,看來人果然不可貌相。”
蘇凌卻彷彿眼前沒有這麼個人一般,拉著馬在空地上遛起來。
元珏發作不得,臉色鐵青。
剛用過晚飯,宇文熠便著人來叫蘇凌。
蘇凌默默放下碗筷,起身跟著來人進了寢帳旁邊的一個小帳篷。浴桶裡水已裝滿,旁邊的墩子上雪白的輕薄的絲衣疊放得整整齊齊。
“軍爺,我自己來吧!”
那人本來就不願伺候,聽蘇凌這樣一說,樂得趕緊離開。
從懷中掏出日間採來的野草,其色青碧,其形若雲,故名“碧雲”。形美名更美,卻是地地道道的毒草。毒性雖然不重,多食的話也足以讓牲畜發熱抽搐。
蘇凌毫不猶豫地將草全部塞入口中,努力吞下去。用手在腹部拍了拍,這才長長出了幾口氣,除去衣物開始沐浴。
四周都被溫熱地包圍著,蘇凌靠在桶壁上,思緒萬千。直到有侍衛在帳外大聲催促,才發現水已經涼了,趕緊起身。
宇文熠早已等得不耐煩,蘇凌一進寢帳便被他攔腰抱起,兩把扯掉絲袍丟到床上。人也跟著覆了上去,一邊撕扯自己的衣物,一邊用力親吻蘇凌的嘴唇。
蘇凌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任宇文熠的舌頭在自己口中翻江倒海。
宇文熠初時還擔心他反抗,此時見他如待宰羔羊一般,任自己為所欲為,心中暗暗高興,果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前兩次的教訓看來是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