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能將血咒當做丹朱獻給宇文縱橫,不出三個月,他就會瘋狂而死,任何藥物也休想救得了他!”
洛秋一邊說一邊笑,笑容既慘烈陰森:“我定要看著他先瘋先死,決不能就這麼白白的瘋了!”猛地抓住蘇凌的衣袖:“蘇兄,洛秋現在是籠中之鳥,不要說去尋找血咒,便是走出這閎都半步也不行,求蘇兄想辦法為洛秋尋找。”
聽得他這番打算,蘇凌早就躍躍欲試,只要能夠打到宇文縱橫,他不會講什麼君子手段。剛要答應,忽然停下,暗罵自己輕率。需知大夏在閎都裡面安插眼線何等艱難,若這個洛秋不可靠的話,豈不是將他們置於死地麼?況且自己剛剛開始獲得宇文熠的信任,若為這事暴露了,豈非是誤了大事?
“洛兄,蘇凌對宇文縱橫也痛恨萬分,只是蘇凌不過是一個俘虜、奴隸,只怕比起你來更不自由,又哪裡有能力去找血咒呢?”蘇凌無可奈何道。
洛秋一聽,立刻慌了:“蘇兄你雖身陷大燕,身後卻有個實力不弱的大夏,不似洛秋,孤苦一人,實在是毫無辦法。況且我聽說,前不久你才和大夏的使者見了面,難道你就跟大夏一點聯絡都沒有?洛秋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蘇兄,那可是賭上了性命的,難道這樣也得不到你的信任?”
這個洛秋竟然如此聰慧,看上去也極為誠懇。蘇凌雖有相惜之意,卻打定主意,一定要再觀察他一段,把一切都弄確切了,再考慮是不是與他合作。
這件事的風險確實太大了。
“洛兄放心,今日你所說的話,蘇凌半分也不會洩露,只是蘇凌確實沒有能力幫洛兄,還請見諒才是。不過,洛兄的勇敢機智,蘇凌還是萬分佩服的。你看,現在天色不早了,我若再不回東宮,便少不得受罰,我其實遠沒有洛兄的自由的。”
說完拱手告辭,洛秋見他這般急切,只是恨恨地盯著他,陰沉著臉,似乎隨時想撲過來咬他一口。
六十一
蘇凌回到東宮,一夜輾轉反側。本想第二天便到小雅齋,讓他們幫著從側面摸摸洛秋的底細,卻又終覺有些冒險,決定還是先自己打聽。
他現在事情不多,不是寫字畫畫,便是看些閒書,偶爾修剪下芷竹苑中的花草。出門半月有餘,苑中花木又長了些許。
蘇凌挽起袖子,將不成形的枝葉剪掉,顯出整潔的姿態來。
“好在這苑中沒有多少樹,若似順侯府裡那般林木茂密,遮天蔽日的,豈不是要把人累死。”蘇凌笑道:“想來那洛秋到大燕來也不是太久,怎麼會有這般林木茂密的府邸?”
胡貴伸了伸舌頭:“公子,要說這位順侯可真是有些邪乎。他現在的那所宅邸本是一位姓柳的富商所有,十八年前,這家人一百多口一夜之間死了個精光,官府無論怎麼查夜查不出原因,大夥都是這所宅子是鬧鬼了,自然也沒人敢去住。五年前,這位洛侯爺剛被封為侯爺,便向陛下要了這所宅邸,還移栽了更多的大樹進去,聽他家的下人說,裡面被他一弄就更象是鬼宅,這些下人剛住進去時,還經常聽見怪叫,嚇得晚上連覺也睡不著。”
胡貴畢竟是少年人,又天性好奇,說著說著便忘了形,手舞足蹈起來:“公子,奴才就是覺得奇怪,那個洛秋向來不跟任何人打交道,怎麼會跟公子你這麼合得來,還請你去他府裡,嘖嘖,這可真是怪了。”
蘇凌正想打聽洛秋的事,當下不動聲色地介面道:“聽說順侯頗得大燕皇帝的寵愛?”
胡貴撇撇嘴:“什麼寵愛,不過一個異國的男寵,還是亡了國的,聽宮裡的公公們說,還不是經常被打得鬼哭狼嚎,有一次被打得受不住了,竟然敢往床底下躲,結果被陛下拖出來,光著身子在瓷片上跪了兩天。”
話音剛落,猛地想起蘇凌又何嘗不是一個異國的男寵,只不過還沒有亡國而已。不由住了嘴,鬼鬼祟祟地瞟向蘇凌,卻見他神色自若,全然沒有留意一般:“如此說來,這位順侯到是個可憐人。”
“可不是麼?”胡貴趕緊媚笑著介面,卻不敢再多說。
蘇凌還想再問,見他低下頭去,也不好太著痕跡,只得作罷。
自從巡視歸來,宇文熠便是隔上三五日來一趟芷竹苑,偶爾也會說些朝中的事,讓蘇凌說說自己的意見。
蘇凌總是深思熟慮後,向他提出自己的看法,每每頗有獨到之處,宇文熠對他便越發看重。另一方面,蘇凌對兩人之間的情事似乎也不似先前般排斥,甚至偶爾還能與宇文熠一起得到歡娛。這令宇文熠十分欣喜,只覺得自己對蘇凌的愛護恩寵總算打動了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