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良久,終歸把巴掌緊握在一起,放了下來,從鼻腔中惡狠狠地衝出一個“哼”,轉身大踏步而去。
蘇凌見他神情兇惡,目眥欲裂,眼中血色陡現,本以為他會如何暴怒一場,沒料到他竟就這樣走了。
眼看著宇文熠走得不見蹤影,蘇凌這才站直了身子,整整凌亂不堪的衣衫,重重喘了口氣。
宇文熠滿腔怒火地回到自己的寢宮,一路踢翻了無數花盆,嚇得宮人們遠遠地跪下,只恐遭了無妄之災。
宇文熠越想越氣,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處處遷就著蘇凌,不僅對他溫柔體貼,甚至連他那個拖油瓶的殿下也照顧周到。明知父皇討厭他,還辛辛苦苦地去討來六百石的薪俸。聽說他喜歡小雅齋的一匹價值不菲的玄玉驪駒,自己立刻就著人前去買下送給他。對於一個男寵來說,這般寵愛可謂已經到了極致,結果他非但不知報答,連一個親吻都這麼吝惜,還讓自己當眾出醜。早知如此,自己又是何苦來,其實不管他高不高興,願不願意,自己也有一萬種法子將他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何至於如此費勁。至於他的想法,又有什麼要緊,不過一個賤奴而已。
四十一
蘇凌心裡清楚自己觸怒了宇文熠。
宇文熠喜怒無常,溫柔起來恰似春風,惡劣起來又狀如魔鬼。蘇凌屢次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對他早就深惡痛絕。
雖然這些日子宇文熠著意討好,表現得體貼備至,無奈那份刻骨的痛恨已經深入骨血,難以抹去。在蘇凌看來,宇文熠的溫柔無非是他暫時厭倦了強暴,想要變個法子玩弄自己,發洩他的獸慾和征服欲。
蘇凌本也想順水推舟由著他,藉此迷惑於他,但當他在大庭廣眾下想非禮自己時,終於還是忍不住將他推開。
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蘇凌彎腰拔起花壇裡的一蓬雜草,現在他再無處可去,也不想在出門,平日裡種花養草消磨時光。
胡貴遲遲疑疑地走過來,看他正忙,便站在了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胡貴,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胡貴一向刮噪,忽然這副樣子反倒讓蘇凌覺得不習慣。
“公子”胡貴嚅囁片刻,終於道“有個女人要見你。”
“女人?”
“是啊,在東門外。她本來非要進來,看門的不許進,她就跪在門外求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