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街上轉了幾圈,信步來到小雅齋。掌櫃的假作介紹貨物,悄悄告訴他肖浚睿即將遣使前來,這次的將在閎都逗留上一段時間,名義上是來祝賀大燕新皇即位,其實卻是刺探訊息,並收買一些朝廷官員,到關鍵時刻好派上用場。
肖浚睿也寫來了親筆信,蘇凌揣進懷中。回到住處才關上門反覆觀看,那信寫得情真意切,讓蘇凌幾乎流下淚來。
從花盆裡取出上次肖浚睿捎來的絲巾,與信放在一起看了又看。直到夜幕降臨,才戀戀不捨地將信燒燬,卻將那絲巾又放回了原處。
八十一
大夏派來的使臣依舊是趙慎。
朝拜完大燕新君,趙慎求得恩准,去拜見了肖知漸。
言談間,趙慎提出請蘇凌過來一聚,誰知肖知漸忽然變臉,不僅堅決不答應,還大發了一通脾氣。
趙慎心中奇怪,卻不好再問,只好另行拜訪了蘇凌。轉達完問候之後,拐彎抹角地問起此事,蘇凌只是轉過了頭,面無表情地對著窗外細柳默然不語。
趙慎碰了一鼻子灰,尷尬地四處張望,這才注意到,蘇凌的住處雖然不大,裝飾佈置卻是無比地精緻華美,很多器物都似皇家之物。縱然大燕如今忽然改變態度,想要善待他這個俘虜將軍,也未免太過大方了些。
這次蘇凌藉毒花之力,讓宇文縱橫發瘋,令大燕發生內亂,肖浚睿大喜,對他頗有褒獎,令趙慎帶來。但屋裡站著侍候的下人,門口還有膀大腰圓的護院,有些話不方便說,趙慎無趣地轉開話題寒暄幾句後,便起身告辭。蘇凌也不挽留,轉動輪椅想要相送,趙慎連忙阻止:“將軍不方便,不需客氣。”
一出門,還沒來得及上車,便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從街角走來停在蘇凌門前,片刻後,從車裡出來一名紅衣太監,門房趕緊過來迎接,點頭哈腰,態度諂媚。
“咱家來傳陛下的口諭,宣蘇公子入宮。”太監的聲音不大,卻尖利刺耳,趙慎在車中聽得清清楚楚。
“公公稍侯,小的這就去稟報,請公子出來接旨。”
“不必了,還是咱家親自進去,莫要累著了公子。”
紅衣太監地位都不低,竟然對一個俘虜這般客氣,看來這個蘇凌跟大燕新皇帝的關係不淺。如此說來那個傳聞果然是真的,剛剛聽到這個訊息時,趙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代名將竟然已經淪落到這中程度,實在令人扼腕嘆息。本想看個究竟,又不好將車停下,只得作罷。
宇文熠新登大位,萬機待理,宇文縱橫的病已經一日重似一日,為了給自己的父親治病,在國人面前彰顯自己的一片孝心,宇文熠發下皇榜,召天下名醫入宮。一時間各地名醫紛沓而至,把太醫院擠得水洩不通,這些人有的卻有些真才實學,有些卻純粹是來撞運氣。太醫院每天都有新的情況來報,雖然基本都沒有用,宇文熠卻不得不認真對待,不然便有盡孝不實之嫌。
各項事務紛雜煩亂,算來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召見蘇凌了。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空閒,才半下午便急急忙忙把蘇凌叫進了宮。
蘇凌進門時,案上的酒菜已經擺好,室內卻空無一人。正奇怪間,旁邊簾櫳微動,緊接著腰上一緊,便落入了一個火熱的懷抱中。身後的人呼吸急促,即使隔著衣衫,依舊能感受到那滾燙。
“凌,我好想你。”宇文熠的臉頰在頸間摩擦,蘇凌尷尬地感覺到頂在自己股間的硬挺正在快速膨脹。
“殿…… 陛下。”對於宇文熠已經是大燕皇帝這件事,蘇凌一時還不太適應,面對這樣的情形,更覺緊張。
“不是說過,叫我熠麼?”喘息聲漸漸粗重,親吻幾乎變成了啃噬,滑過後頸想要向下延展,卻被衣領不合時宜地擋住。
宇文熠不滿地悶哼一聲,猛地將蘇凌飽了起來,緊走幾步,放在案前的坐席上。
“凌,我想你了,你想我嗎?”口中喘息著追問,手下也沒有停,三下兩下便把蘇凌身上的衣物撕成了碎片,被情慾之火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蘇凌,象是立刻便要把他吞下肚去。
在這樣的目光下,蘇凌無從躲避,只能應付道:“陛下公務繁忙,凌縱容想也見不到,還不如不想。”
宇文熠一喜:“凌想我?”
蘇凌不再回答,只是凝了雙眸,似笑似嗔地看著他。這番神態看在宇文熠眼裡,簡直就是風情萬種,讓他幾乎立刻就要把持不住。
“那,你愛我嗎?”
蘇凌聽得這話,心中大震,不願違心回答“愛”,卻更不願惹惱他,只得挑起眼角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