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捶肩膀,心裡憤憤想到:這廝身份也就是無異於姨娘,只比下人好一點,竟敢主動來拜見老太君,不知天高地厚!
惠娘趕緊上前虛扶一下,笑道:“可說呢!我還想著該讓新人來見見大夥兒,你就來了,還帶著吃食來的,真香,是什麼啊?”
“倒不是什麼金貴的,只是麵湯。”青遠說著將碗端給眾人。
惠娘瞧了瞧,驚喜道:“老太太,太太,快看啊,這麵湯做的精巧,是怎麼做的?竟做出了梅花桃花小菱角的形狀了。”
惠娘說著端一碗餵給老太君,老太君一瞧果然精緻的很,再一嘗,湯味鮮美,小桃花面團入口即溶,甜而不膩,真是色香味俱全。
“這湯不用稀奇的食材,都是尋常的東西,難得的是化腐朽為神奇,你這孩子,心思巧的的很啊!”老太君稱讚道。
“老太君過譽了,這也不費什麼功夫,只要用特定的銀質小模具就成了,只要再把握好這面的配料和製作,便不是難事了。”
“到底是開酒樓的,比我們都懂。”惠娘也笑著稱讚。
眾人一起喝湯說笑,青遠感覺得到與眾人似是親洽了不少。
眾人玩笑一會子便散去了,青遠陪著惠娘回院子。還未進去呢,便看到玉城便扶著仲軒走了進來。
“二爺,你怎麼喝醉了?”惠娘迎上前問道。
“無妨,只是與皇上小酌了幾杯罷了。”仲軒說著小酌,步伐卻十分虛浮,顯然是醉得厲害。
“青遠,你若是不嫌麻煩,便將二爺送到你房裡,你照顧服侍吧?”惠娘想著他二人既是成了親,便該夫妻一樣相處,自己不該再插手。
這樣也合青遠的心意,自是樂意的扶過二爺回屋。
進了屋,將仲軒放到床上,脫了鞋襪長衫。秋茗不用吩咐便端來一盆熱水,青遠洗了布巾給仲軒擦身子。青遠扒開了中衣領口,欲往下擦擦,卻看見幾處刺眼的痕跡。
若是以前,自己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可是經歷了昨夜,青遠怎會不懂,但是這些痕跡絕不會是自己昨夜弄的!
青遠的手頓住了,心裡有一股怒火湧上來。昨天才成的親,今天就去皇宮和皇上胡鬧!
秋茗瞧著青遠手停了,呼吸也急促起來,問道:“青遠,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來給二爺擦臉?”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青遠道。
這一夜,仲軒醉的腦中不清醒,即便是睡夢裡也不得安寧,總是夢見白天的情形,自己與皇上吃醉了酒,險些做出荒唐事來,若不是最後關頭自己想起了青遠,皇上懸崖勒馬,只怕要鑄成大錯,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兩人做出的犧牲,受過的苦,也白白的荒廢了。
次日,青遠去仲軒的書房裡看書,一行行方塊字都是會動一般,全然看不進去。青遠嘆口氣,將書放回去。
秋茗在門口猛地喊了一聲青遠,嚇得青遠猛然一轉身,碰掉了幾本書。
“瞧你,這麼急,唬我一跳!”青遠笑道。
秋茗走過來,說道:“我這也是著急了,二奶奶叫你去她房裡拿東西呢!這個月三爺從新疆運來好多水果,哈密瓜西瓜都有,這才是奇呢!京城裡頭數九寒天的,新疆卻還長西瓜,一個足有這麼大!”
青遠一邊聽她說,一邊彎腰撿掉在地上的書,卻瞧見一個畫軸,想是剛才一同掉下來的。青遠開啟瞧了瞧,整個人都定住了,那畫上是兩個少年比肩而立,高點的一身黃袍如玉樹臨風,矮一點的分明是少年時候的仲軒,一身白袍猶如瓊枝照月。堪堪是一對璧人,而且都是器宇軒昂、風流斐然。
青遠不再回話不再動,怔怔的看著那幅畫,那畫的右下處還題了詩,但筆跡並非出自仲軒。“本是青史光照客,怎可困於孌帳中。”青遠輕念出聲,隨即又冷笑兩聲,心道:他愛惜你,故不讓你淪為孌寵,偏是我這小門小戶的就能任人欺凌做男寵了?!
秋茗瞧著青遠不對,連忙上前檢視,青遠見她上前趕緊收了起來放好。“走吧!我們去惠姐姐那裡吃西瓜。”說罷先行走了出去,秋茗只得跟著,臨出門還回頭望了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回(1)
成婚三日後,仲軒帶著青遠回酒樓,這次會面相處緩和一些,青遠隨著母親去廚房準備吃食,仲軒便同蘇父下棋。說來蘇父也是個棋痴,竟與仲軒下棋忘了時辰,直到宋氏催促二人吃飯方作罷。
吃罷了飯又逗留一會兒方坐車家去。
仲軒道:“青遠,想必惠娘也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