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遠心疼不已,上前想要去抱住他,“二爺!”青遠叫了一聲,雙手卻穿過了仲軒的身體,什麼都碰不到。
青遠一驚醒了過來,環視四周竟然還是在自己的房內!
“難道二爺真的還活著?這是他給我的訊息?”青遠喃喃道,他面向西方跪下,雙手合十,道:“佛祖在上,我願前往邊疆尋找二爺的下落,求佛祖保佑二爺平安無事,若能尋回他,我願吃素三年,日日燒香!”
說罷拜了三拜,站了起來,再次去了韓府。
韓良平聽完青遠要獨自去邊疆,立即站了起來,“青遠,你不要衝動啊!且不說二爺的遺體都已經回京了,就算二爺尚在人世,你一個人去可謂是千難萬險,你能不能平安還是一回事呢!如今皇上下旨,遲遲不許人下葬,你再這樣鬧著,二爺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啊!”
青遠不甘,語氣也急躁起來,“你們都不相信!那個屍首是穿著二爺的衣服,但是他身上可曾有一直隨身攜帶的玉佩?!不見那塊玉佩,我是不信的!就算危險,我也要去!”
“你們倆怎麼這時候這麼像?我能理解,二爺戰死了大家都難過,可是死者長已矣,活著的人還應當好好活著啊!”
“我們倆?還有誰?皇上?!”青遠剛問完便知道了答案,最後二字是肯定的語氣。
“可不是麼?!”
“既然他也這樣認為,我也算有了支持者,過兩天我是一定要走的。”青遠此前對皇上一直有點芥蒂,如今二爺生死未卜,兩人卻都相信二爺會活著回來,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韓良平勸阻不了,只得盼他平安了。
青遠料定父母是不允許的,因此一切準備都是偷偷的。青遠知道盤纏未必夠,因此想將幾件東西偷偷典當了,不想正在此時,二爺的一個朋友到了酒樓,給了他盤纏和一匹好馬,這讓青遠驚喜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回
仲軒醒來的時候正是夜裡,山谷下的風冷硬如刀,大地猶如砧板,仲軒像是砧板上的魚肉,被冷風一刀一刀的凌遲。仲軒全身的骨頭原本就痛,腿骨更是摔斷了,動彈不得。
仲軒痛的眼前發黑,一陣陣的暈眩讓他意識不甚清醒,冷汗出了一遍又一遍,冷風一吹立刻幹了,這又致使仲軒染了風寒,真真是禍不單行。
仲軒堪堪有些清醒,卻有一個敵軍士兵巡邏,仲軒本欲躲起來,卻剛剛一挪動就痛得倒抽一口涼氣。士兵顯然聽見了,快步上前拿刀對著他。
士兵舉刀對著仲軒,仲軒撿起身邊的一顆石子兒,蓄勢待發。士兵走近他要揮刀的時候,仲軒正要出手,卻聽“咻”的一聲,士兵應聲倒地。
仲軒驚訝不已,士兵倒下的瞬間,仲軒也看清了士兵後面的人,也就是真正發射暗器的人。只見他破裟芒鞋,面方耳闊,嘴似刀刻,儼然是莊嚴寶相。
“阿彌陀佛,施主可還識我?”
仲軒仔細看他,想從記憶中找出他的身份,半響才想起來,忍不住驚呼一聲。“啊!你是那個呆……情僧!”
十三歲以後仲軒再也沒見過他,漸漸地就淡忘了,萬萬沒想到如今的情境下重逢,一時間仲軒有些尷尬,畢竟他出家間接是因為自己,當年自己的父親還打了人家一頓,想起來心裡愧疚不已。
情僧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走上前一邊幫他接骨一邊說道:“十幾年前的事情,貧僧已然放下,施主更不需再介懷。況且,若不是當年,貧僧還不會看破紅塵脫離苦海,貧僧雖因情為僧,卻就此擺脫塵世苦惱。貧僧命該向佛,施主只是諸多因果中的一個。”
仲軒聽著他說,也見他眉目之間的確沒有凡塵之色,倒也佩服他。忽的一陣劇痛從腿骨襲來,痛得他咬牙直流冷汗。
“好了,先帶你離開!”情僧扶起他,二人慢慢的走了起來。
仲軒走了兩步,想起了一些事,停下說道:“等一下,這裡尚是党項的領土,倘若我這身打扮被人看到,只怕還是會有危險,不如與那個士兵調換衣服!”
“說的正是!”情僧幫他脫下戰袍,從那個昏迷計程車兵身上扒下衣服穿好,這才再離開。
那士兵還未清醒,便被稍後的野狼襲擊,被咬的血肉模糊,只有鐵質的盔甲還完好,手腳面容都被咬爛了。這樣子被仲軒計程車兵找到,才誤以為是仲軒死了,而且面目全非屍首都不全。
韓良平剛剛下朝回來,便在路上遇到了青遠,青遠已經揹著包袱牽著馬準備走了。
“青遠!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