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說一點事情都沒有!”青遠撅了下嘴巴,語氣像是賭氣,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可愛,仲軒在這一瞬間感覺什麼芥蒂和隔膜都沒有了。
仲軒摸摸他的頭,青遠也被他突然地親暱驚了一下,隨即又釋然的一笑。
“他只給了你黃金和馬匹?”
“你還真是瞭解他,他還給我我這個!”青遠從懷裡拿出令牌,交給他。
仲軒輕輕地從上到下撫了一下,“我不是瞭解他,這是常理推斷。既然他相信我還活著,那必然要給令牌方便我們回去的!”
“你不必這樣解釋與我聽,我是真的不介意你以前對他什麼心思了!”青遠幫他找出新衣服遞給他,“這次你出事,只有他跟我一樣相信你還活著,我看啊,要不是他是皇上,他一定跟我一起來找你的!況且,我看他的確是千古一帝的架勢,倒也怨不得你一門心思替他謀畫。”
“青遠,我再說一遍,不論以前我對他什麼心思,我現在都只是身為臣子輔佐皇上而已!”仲軒擦乾身子,換上新衣服。這衣服是青遠按照自己記憶裡的尺寸做的衣服,一直帶在身邊,想著再見到二爺時一定要他穿上。
仲軒自然是瞭解其中情義的,料子縱然不是頂好的,可是在仲軒心中也是萬兩黃金也不換的。只是這陣子風餐露宿,仲軒遠比以前清瘦了許多,衣服像是掛在身上,風一吹飄飄欲仙的。
“你瘦的真厲害。”青遠的語氣裡是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心痛。
“回京城你給我做幾次好吃的,我便長回來了。”仲軒笑著安慰他。
梳頭的時候,青遠想給仲軒梳回以前的髮式,剛要去碰那縷長劉海,仲軒便下意識的抗拒。
“沒事的,你的傷疤真的不難看!”青遠說著緩緩地掀開劉海,然後低頭親吻了仲軒的眼皮,親吻了那上面的傷疤。
仲軒的心如同春雪消融一般,立即拉低青遠的頭,與他親吻起來。
二人拿著令牌得到了當地官府的幫助,很快回到了京城。還未進入京城,便見到浩浩蕩蕩的隊伍,後來青遠仔細的回憶了那一刻的場景,始終是心情複雜。
原是那日皇上率領著文武百官前來迎接仲軒好好的回來,王家的人也都站在皇上身後,這陣仗還真是不小。青遠想往一邊躲,不過仲軒一把將他拉住。“就站在我身邊,沒有你我回不來,你應當和我站在一起!”
青遠看看前方,皇上百官在前,而老太君等人都在皇上身旁,青遠看了看仲軒,笑得淡然。
行完了禮,皇上又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便讓仲軒等人回家了。
先前皇上百官都在,一家人自然不能好好地一敘天倫,這時回到自己家中,才團團圍了上來。
眾人早就發現從下馬車開始,青遠就扶著仲軒,而仲軒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令眾人心疼不已。
仲軒自然是被眾人圍著,青遠笑看著,老爺和老太君也上前,不過老太君卻是先來看他,拉著他的手說道:“孩子,你果然是個好的,若不是你,只怕仲軒便回不來了!”
青遠道:“老太君,仲軒如同我的哥哥一般,我信他福大命大,斷斷不會英年早逝,所以我才去找的。”
老爺也笑眯眯的看著他,一時間青遠覺得溫馨非常。再一看人群,裡面除了秋茗等熟悉的丫鬟,又見到了徐婆婆,看來徐婆婆比自己先到了京城。
惠娘見他這樣,便說:“你也看到了,徐婆婆前些日子找到府上,我看了你寫的信,又與玉城千春對了一番,母子三人重逢,當時都哭得好生厲害。”
“自然的,他們好不容易才重逢的。”青遠看著惠娘笑答,姐弟二人笑著對視,一時間芥蒂全無。
老太君見眾人都圍著仲軒,便道:“軒兒剛剛回到家,這段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你們便不要叨擾他了,先讓他回自己房中沐浴休息,等到晚飯時候大家再閒話也不遲。”
眾人一想也是,便各自散去。只留下大爺一個人,跟著仲軒回了房,因著老太君讓他給仲軒把把脈,看看有沒有落下什麼病。
仲軒這邊廂洗著澡,大爺在偏廳和惠娘青遠一起喝茶等仲軒。
惠娘將許多盤點心放到青遠面前,很是心疼,責怪道:“你怎麼冒冒失失的就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了?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辦?要不是後來韓良平找我,我都不知道!”
“我也是怕你們擔心、怕你們阻止,我連爹孃都沒敢說,我不也好好的回來了麼,還把二爺也帶回來了!”青遠感覺到惠孃的關心,心中也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