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
☆、第十一回(2)
惠娘青遠進了長秋宮,在宮人的帶領下到了娘娘的房間。穿過了兩進才見到娘娘,惠娘青遠跪拜行禮,口呼:“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上官皇后的聲音溫柔,聽起來倒似是寬厚。
青遠惠娘這才起身,只見上官皇后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丹,一顰一笑自成風流,身穿宮緞素雪絹裙,頭戴九鳳釵,端莊大方不愧是一國之母。再向下一看,小腹微微隆起,已然是懷了三四個月的龍種了。
“王夫人,進宮可是為了王相爺被太后扣住一事?”
“正是,娘娘面前,民婦不敢隱瞞,便直說了罷!我家二爺是被冤枉的,他斷斷不會做出那樣有傷龍體有損龍威的事情。”
“可是相爺平白無故帶那種東西做什麼呢?”上官皇后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讓惠娘心裡惴惴的。
青遠跪地,俯首說道:“娘娘明鑑,那東西若非說是二爺的,也是草民沒有規矩,同自己的夫君玩鬧將那東西放進朝服裡的,不信請娘娘去看二爺身上那一包,是沒有開啟過的滿滿的藥粉,若是真給皇上下過藥,那必定不是滿的藥粉。”
惠娘心疑的看過去,暗自納罕青遠是如何得知藥粉是滿的,卻見青遠鎮定自若,毫不膽怯。
上官皇后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夫君?相爺果真有一男妾?”
“不錯,草民正是王相爺的妾室。”
“你一個男兒身竟然甘居妾室?”
“情之所至,又有何不可?”
“你抬起頭來。”上官皇后看了看青遠,道:“果然是個好模樣的,可你既然說出這話,我便不信你是個沒規矩到在官服裡面放媚藥的。”
“實不相瞞,相爺治家甚嚴,草民怎敢胡鬧?我家相爺為官多年,難免有些政敵對頭,焉知不是他們背後使了詭計呢?”
“若是這樣,本宮倒不好插手了,太后信奉黃老之學,反對恩科,與相爺政見不合,我一個深宮婦人怎能插手政事?”
上官皇后態度冷淡,讓惠娘心裡冷了半截,果然皇后是介意二爺的。
“娘娘,這不是政事,這是家事。扣人的是太后,是您的婆婆,被扣的是您的子民,又是皇上的總角之交,若是自己的母親殺了自己的發小,這讓皇上以後如何自處呢?若是皇上願意坐視不理,何必讓我們姐弟二人進宮?更不會讓我一個平民男子見娘娘的鳳尊啊?”
惠娘也跪下,“娘娘,家和萬事興啊!我們都是給公婆做兒媳的,也都是給夫君做娘子的,怎麼能看著夫君傷心難過,失了臂膀呢?更不能任由母子之間生了嫌隙啊!”
上官皇后略想了一想,道:“你二人且先回去罷!若是我能勸太后放了相爺,自然是盡力而為的。”
惠娘青遠喜不自勝,連忙磕頭謝恩。
回府的時候大爺三爺已經在那裡等了,年輕氣盛的三爺沉不住氣,先問了。“二嫂,你們去哪兒了?老太太她們一天沒見到二哥,都要來找他了,我和大哥死命給勸住了。”
惠娘嘆口氣,從頭給二人說了一番。
大爺仍不放心,“只盼皇后娘娘能救了二弟了。”
“還多虧了二嫂和青遠哥呢!”三爺一拍巴掌說道。
青遠心中一動,素日裡大爺三爺都對自己敬而遠之,實在避不過去叫一聲“青遠公子”也就罷了,可是這次卻叫了自己“青遠哥”,許是今日的事讓他們高看了自己一眼。
惠娘道:“確實多虧青遠呢!開始我都不敢說話,沒想到青遠那麼大膽,跟娘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才讓娘娘同意的。”
大爺也笑道:“這次多虧你了,青遠。”
幾人等了許久,仲軒方回來。兄弟夫妻一時間都湧了上去,問長問短,只有青遠還站在原地不動,只是深深的看著他。
“我沒受什麼刑,放心吧!”仲軒安慰著大家,大家都放心了,仲軒方走到青遠面前,摟了摟他的肩膀。
青遠眼睛溼溼的,卻只是輕喚了一聲“二爺”。
深夜仲軒脫了衣裳,青遠才看見他的後背被打的沒有一片好肉,若不是長衫夠厚這會兒血都溼透了,也虧得之前在皇宮有人幫他療傷包紮,才挺到現在。
青遠心裡懊悔不已,再一次糾結自己該不該幫田大人。“二爺,你這傷……”
“無妨,在皇宮裡皇后娘娘讓宮人給我包紮過了,只是回來一路顛簸,傷口又開了。”
“娘娘倒不愧是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