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看都像是與麒麟對視。
“好繡功!”仲軒不由得讚了一聲,“這竟是雙面繡,兩面都看不到一點線頭,這料子這般薄,是如何做到的?”
“要不說千春這丫頭心靈手巧呢!”惠娘說著就拿過汗巾繫到了仲軒的小衣上。
仲軒笑道:“還不知道這樣好的姑娘是哪位有福氣得了呢!”
千春聽他這樣講,不由臉一紅,“二爺淨拿我們取笑!”說罷扭身走了。
惠娘仲軒見她害羞的出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仲軒獨自去了書房,看著手中的兵法不由得沉思起來,如今党項這樣狂妄,只怕早晚都要開戰,我大漢兵強馬壯,只是太平日子過久了,怕是不敢打仗了。
正想著,忽得一陣風來吹開了門窗,吹滅了蠟燭,仲軒放下書去關門窗,再一回身立刻覺出不對。這屋裡,分明有另一人的氣息。
“是誰?出來!”仲軒輕喝一聲,話音剛落一陣掌風迎面襲來,仲軒向後仰身下腰躲過,迅速起身揮出一拳還擊。
兩人你來我往過了十來招,沒有燭光也看不清雙方的長相,只有月光照出兩個靈活的身影。
仲軒一腳踢開那人拉出一段距離,迅速的拿起桌上的火摺子重新點上蠟燭,這才看清來人。
只見他一身夜行衣裹著壯碩的身體,一看面容竟不是中原人,金黃色的長髮捲曲著,湛藍的眼睛透著陰謀詭計。
“你是何人?”
那人起先一言不發的盯著他,見他開口方說話。“我是琅琊王,姓梅名郎字夫鈞,是党項大王的結拜兄弟,聽說相爺你文韜武略堪稱當世英豪,所以本王今日親來查探,想不到你竟然長得這般禍國殃民,難怪我們大王讓我活捉了你。”
說罷那人邪魅一笑,看的仲軒心裡更加怒火湧起!“如果你覺得叫我梅郎太親熱了,不妨直接叫我夫鈞,我不嫌吃虧,哈哈哈……”
“一派胡言!”仲軒飛身上去與他肉搏,拳腳相交間,仲軒打中了梅郎的頭頂,而梅郎也撕開了仲軒的外衣。
仲軒正欲再去攻擊,不想白天剛剛發作過的餘毒又一次發作,全身劇痛動彈不得,竟然“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梅郎原以為他要用更加凌厲的招式,卻不想他竟然在敵人面前摔了,著實也不知所措了。再上前檢視,卻見他渾身是冷汗,痛的全身發抖。
知他不是耍詐,梅郎上前拉起他手摸了一下脈門。“原來你服了火蔻丹,也罷,他日你我戰場相逢,我一定給你解藥,你我兩個堂堂正正、痛痛快快打一場,今日我不趁人之危!”
卻見仲軒衣衫不整、滿頭冷汗,再向下瞧見仲軒小衣上繫了一條汗巾,上面繡工非同一般,那麒麟更是栩栩如生。梅郎將手伸進了仲軒衣內,按到了他的腰上。
“你幹什麼!”仲軒一聲怒喝,雖是全身劇痛,卻也揮出一拳,結果一拳揮出,整條胳膊竟“咔嚓”兩聲脫臼下來。
梅郎輕鬆躲過,解下他的汗巾,說道:“我今日算是取個信物,他日戰場相逢,記得憑這個跟我要解藥!”
說著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插到了仲軒頭上,然後將仲軒放到書房裡的小榻上,替他接好骨頭,自己又從窗戶走了。
仲軒咬牙忍耐,終於將這陣痛忍了過去,趕緊起來齊整衣裳。心中恨恨道:不報今日之仇,我誓不為人!
正想著,千春在外頭敲門,說道:“二爺,二奶奶請您去吃夜宵呢!”
仲軒應著開了門,千春第一眼就瞧見了仲軒頭上的簪子,問道:“二爺,你頭上的簪子真好看,樣式倒不像是中原尋常見的,那塊寶石想必價值不菲。”
仲軒這才想起頭上還帶著一根簪子,連忙取下來交給千春。“送你了,我不要了。”
“真的?奴婢謝二爺!”千春喜不自禁,趕緊將簪子好好的收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回
青遠在床上足足歇了十來天,中間修書一封給父母,其餘時候都在床上靜養。他是刻意不回酒樓的,因為回了酒樓就要與田大人方面接頭,指不定田大人又出什麼主意讓他害二爺呢!且先用病拖著罷!
這些日子,兩人不但重歸於好,感情還比先前好了。青遠此前曾問仲軒能不能為了自己舍了命去,現在他倒是知道了,仲軒那一仰頭吞了毒藥的時候,仲軒自己也知道了。
“青遠,這個給你。”仲軒笑著,命玉城銀實將玉琴抬了進來,安置到臥房裡。
青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