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饒命!”
“呸!誰是大王?我是你爺爺!”
“爺爺饒命!好漢饒命!”
“哼!饒不饒你們性命我們說了不算,都要由我們當家的說了才算!”
好漢們將金福和周水仙雙雙捆了個結實,又在船艙裡將醉得迷迷糊糊的林洮風也一起拿了。好漢們將崔氏兄弟捆在船上,蒙了雙眼。卻將金福、周水仙和林洮風押上了快船,又將客船上的財物也紛紛搬上了快船,才放了崔氏兄弟。
崔氏兄弟知道這是江西的水匪,哪敢多言,得了性命掉轉船頭一溜煙地回江南去了。
金福一行人被押到一座水寨之內,才被解開了矇眼的黑布。水寨雖然並不大卻很氣派,兩旁的好漢具是黑衣赤面,十分駭人。
首座的高臺上擺著兩把交椅,上面坐著的兩人應該就是水匪的首領。
“大王饒命啊!我們都是善良的百姓啊!”
金福被嚇得跪倒在地,磕頭不止。周水仙也已嚇得不輕,渾身發抖。
“善良的百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普通百姓敢在我的地界走夜路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金福悄悄抬起頭來,說話的是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聽聲音也就二十出頭。男子臉上戴著一個羅剎鬼的面具,顯得十分詭異。
“清風!和他們囉嗦什麼?這可是一頭大肥羊,宰了他們奪了財務是正經。”
坐在白袍男子身邊的是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聲音甕聲甕氣,頭盔上還有兩隻角。臉黑如墨染,就象是活判官一樣。
“連忠,我們又不是山賊,不問問清楚總不能隨便殺人。雖然這幾個人非常可疑,不過聽口音倒象是餘杭一帶的人。”
金福聞聽此言,連忙磕頭如搗蒜。
“兩位大王饒命!小的一家就是餘杭城人氏,如今想返回祖籍湖南,請大王軍師放過我們一家。”
“果真是餘杭城人氏?”
白袍男子點了點頭,打量著金福一行人。
“餘杭城有位名士林清儒老先生你們可曾聽說過?”
“哼哼!我就是林府的少爺!你既然認得林府還不快快放了我們,請我們上座!”
林洮風方才灑吃得太多,此時吹了些風醉意更濃,迷迷糊糊地開始吵鬧。
“哦?這麼說你就是林家二少爺林洮風?”
“哈哈!既然知道二爺的名聲,還不拿好吃好喝來!”
林洮風仍在說著醉話,金福和周水仙卻在暗自思忖。這水匪竟然認得林清儒,可是卻從來沒有聽林清儒提起認識水匪。
“可是,林府這麼多的細軟家當都上路了,為什麼不見林清儒老先生呢?”
白袍男子打量著金福和周水仙,二人都不敢言語,林洮風卻在一旁說著醉話。
“哼!那個老東西被我孃親和周管家給轟出林府了,現在如果沒死的話就在餘杭城內要飯呢!還有我姐姐林碧桃那個傻瓜也陪他一起要飯呢!”
“哦?既然如此,林二少爺為什麼不陪林老先生和林小姐一起去餘杭城要飯呢?”
“哼!你們知道什麼?我又不是林家的親骨肉,我是我孃親偷奸養漢生下的,我的親爹就是金管家,哈哈哈哈……丟人吧?”
林洮風滿嘴噴著酒氣,邊說邊笑。金福和周水仙要不是被綁著恨不得衝過去狠狠給他一個大嘴巴。
“哦?有意思!這麼說來這兩位就是周氏和管家金福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本想過些時日就去餘杭城拜會各位,卻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幾位。”
“這位大王……您認得小的?”
“我不認得你們,不過你們和我義弟有些過節!我這個當義兄的總不能不收下這份見面禮吧!”
金福更加糊塗,這個水匪的頭目所說的義弟究竟是何人,總不會是林清儒吧。
“敢問這位大王高姓大名,您的義弟是哪位……”
白袍男子緩緩摘下了面具,面帶笑容望著金福。白袍少年的容貌十分標緻,看樣子是個讀書人。
“我叫傅清風,我的義弟名中也帶個風字,他叫林沐風!”
“什麼?林沐風?”
金福和周水仙嚇了一跳,兩人已癱軟在地。誰會想到林沐風那個傢伙還會有這麼個水匪義兄,想那林沐風也不會說自己的好話,看來自己的性命非常危險了。
這水寨的兩位頭目其實就是傅清風和韋連忠。二人自從離開了太湖後,在幹十一的幫助之下來到了山西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