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雨索性掀起圍簾與十夜聊了起來,自己想不起來,他說不定記得呢。
“哎,你看著我眼熟不?”懂雨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話一出口便想要詐十夜一下。
“難道公主看著在下眼熟麼?”十夜雖然也看著懂雨十分眼熟,但畢竟有了原來滇南的事情,謹慎了很多。
“是啊是啊,我就是看著你很眼熟嘛。我們在哪裡見過面呢?”
“在下也是剛剛來這京都,想必沒有與公主遇見過。”十夜矢口否認,多年做影子的自覺讓他總覺得這女人是來套他話的。
“不是在這裡啦,肯定是見過的。我就是想不起來了,你幫我想想嘛。”懂雨看出十夜有心敷衍她,便撒嬌狀的搖了搖十夜的衣袖。
除了碧奴幾乎沒有與其他女子有過親密接觸的十夜,一下子被這撒嬌的樣子嚇得有些驚慌:“想必…是在外地吧…”
“外地…啊!我想起來了!”許久之前的記憶一下子衝擊了懂雨的腦海。是了,就是這個人,在滇南替她付了茶水錢,她當時感激的也是這樣晃了下那人的衣袖,這驚慌的樣子真是絲毫沒變。
“你替我付過茶水錢,我還沒來的及還你呢!”懂雨絲毫不提地點,只說事情,只為敷衍過去,不讓十夜產生過多的疑慮。
“啊,是了。公主果然好記性。”十夜也好像忽然對懂雨多出了一絲親切感,二人就這麼聊了下去。
“那個時候你還帶了逛了逛呢,我都沒來得及謝你。”
“公主不必客氣。本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銀兩我還是要。。”
“公主不必如此,”聽到懂雨要還茶水錢,十夜覺得有些汗顏了。那三五分的,他怎麼好意思要。
“要多不好意思。要不然這個給你。”懂雨接下了隨身帶的七巧玲瓏球,那是藏莽女子用綵線把各色小石子串在一起戴在身上的小飾品。懂雨把它放在十夜手裡,“這是中原沒有的東西,給你留個紀念吧。也算是我謝謝你幫過我。”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十夜收了懂雨的禮,仔細的貼身儲存起來。
“今天要不是你來,我還真的有點慌了呢。”
“王爺做事一向妥當,公主倒也沒什麼可怕的。”
“我想見見他,你能帶我見見他麼…”
“這…”十夜猶豫了。若是帶懂雨見主公,勢必要把懂雨送到雍璽王府,那樣的話…
“在下並不知道王爺下落,不如公主先回宮。也免得皇上擔憂。”
“那我自己找他吧,就不為難你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在下…十夜。”
“石業?這姓氏好奇怪。還有姓石頭的麼?”
十夜知道懂雨誤會了,便將錯就錯的應承下來。懂雨嘟嘟囔囔的自己說道:“大昇真是神奇,連姓氏都這麼多沒聽過的。不如你將我送到雍璽王府吧,我想去那裡等他。”懂雨臉色紅了一下,“今天見不到他,我是不會罷休的。”
“那…好吧。”十夜心裡有些忐忑,卻沒法反悔已經答應的事,只能將懂雨送至雍璽王府。
正想讓懂雨自己敲門,自己離開的當兒,管家剛巧開門走了出來。看到十夜就驚訝的喊了出來:“十夜,你怎麼回來了?王爺呢?”
十夜原本從小就是蒙淵影衛,只是後來蒙淵暗中建立至峒會,十夜便算是脫離了雍璽王府。數年來十夜鮮少出現在王府中,眾人也就知道蒙淵有些他們不能知道的事。如今十夜猛然出現在府門口,管家自然又驚又喜的喊了出來。
“王爺不時就會回來。管家爺爺多注意身體,屬下告退了。”語畢,十夜竟然有些驚慌失措,匆匆的離開了。
管家看著十夜匆匆離開的樣子,不禁暗歎了一口氣:“許久不回家,回家連門都沒進。這孩子辛苦啊。”
“您是說石業長期不回府麼?”
“哦?!這位姑娘是?”
“我叫懂雨,是蒙淵的朋友,想來這裡等他回來。”
“原來是懂雨公主,老奴失禮了。公主快請。”
雍璽王府的人畢竟是謹慎許多,不會輕易透露出什麼。老管家也利用詢問身份的機會把懂雨原本的問題閃了過去。最近蒙淵天天和懂雨泡在一起,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女子是誰呢?若不是剛才激動了,他也不會透露出與十夜相識的資訊。
“公主請稍事休息。”
“嗯。”懂雨邊打量這雍璽王府,邊等著蒙淵回來。誰成想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