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的象徵,他對此還鬱鬱寡歡了好一段時間。
東來也不再多說,只是每天都要眼巴巴的替他檢查一遍才肯放心。
晚上,唐塘又跳上了屋頂。現在他也可以瀟瀟灑灑地一躍而起,再不用狼狽的連跳帶爬,對此他心裡好不得意,探著脖子朝下面喊:“東來,再過段時間我就能帶著你飛上來了,哈哈!”
東來毫不懷疑這番話的誠意,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下人,可從來沒有碰到過對他這麼好的主子,心裡的忠誠指數再次唰唰唰往上一路狂飆。
唐塘正要躺下,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轉頭朝師父的屋頂看過去,快到中秋了,又大又亮的明月灑下來一片坦蕩蕩的清輝,將那邊的屋頂照得透亮。沒人。他放心地躺了下來,就說嘛,哪有那麼巧每次都被抓包。
他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放在手心裡摩挲,那是他猶豫再三都沒敢送出去的禮物,一隻小巧精緻的白玉杯,觸手溫潤,在月光下顯得尤為晶瑩剔透。
當時看到這隻杯子就想起師父在月光下帶著扳指的手,忍不住就買了下來,可再一看就鬱悶了,剛剛打碎一隻杯子,又買一隻,這不是成心找抽麼?
“找抽!找抽!”他隨手扯下旁邊掛下來的柳枝,在屋瓦上面一下又一下地抽打起來,抽完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這才將柳枝扔在一邊,重新翹起了二郎腿。
“算了,還是不送了。”他將白玉杯高高舉起,看著在月光下流動的溫潤光澤,撇了撇嘴角一臉鬱悶,“如果師父看到這個不開心,那我送出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正要將杯子收起來,眼角餘光突然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驚!
他嚇得一躍而起,瞪大眼睛看著來人,“師父”兩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拿著杯子的手先做出了反應,下意識便要往身後藏,結果杯子被手心突然冒出來的汗一滑,順著力道向一旁拋了出去。
……再驚!
他根本無暇顧及師父的臉色,縱身撲過去接杯子,好不容易有驚無險地接住,人卻半個身子掛了出去,來不及後退,只好連忙施展輕功朝前面的柳樹飛去,最後一隻手拿著杯子,另一隻手像猴子似的掛在了樹枝上,伸出一條腿狼狽地跨上去。剛抱著樹枝在樹杈上坐穩,眼前突然一花,白衣閃過,自己被師父拎著衣領子落到了屋頂上。
“不錯,輕功有進步。”
這還是師父頭一回誇他,但是他哪有心情開心啊!唐塘鬱悶地縮了縮脖子,偷偷將白玉杯藏進袖中:“師父,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說找抽的時候。”流雲揹著手淡淡道。
“啊?!”警鈴大作!汗如雨下!
“師父,我明天能不能學騎馬?”嘗試著轉移話題。
“拿來給我看看。”
“啊?什麼?”嘗試著裝傻。
靠!老子真會挑時候,這月亮能不能不要這麼亮啊!師父那眼神又成飛鏢子了,我能不能裝作月色昏暗啥都看不清啊?!
他緊張地東瞄西瞄,最後還是在那雙蜇人的目光中敗下陣來,硬著頭皮將手伸出去。
流雲將他手中的杯子接過,淡淡道:“明日去馬廄挑一匹合心意的馬,先餵它兩日,待與它熟悉之後再學。”
“嗯。”唐塘點頭。
流雲對著他的頭頂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唐塘抬眼偷瞄,咧著嘴傻笑半天,這才跳下去回房睡覺。
第二天,唐塘興致勃勃的來到了馬廄,從第一匹看到最後一匹,又從最後一匹摸到第一匹,雙眼放光,口水滴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偷馬的呢。
在現代,除非你是住在草原上的,或是做馬生意,比如給劇組提供馬匹的那種,普通人家根本養不起馬,單是飼料費就夠你嗆的,更不要說場地。名種馬或是賽級馬那更是天價,人家一個了不得的富豪也才養了四匹,就被稱為極度奢侈。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一匹真馬,唐塘就屬於很多人中的一員。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在各色馬匹中穿來穿去,看到雲大那匹白馬,還特地去拍了拍。那馬忽閃忽閃眼睛,甩甩尾巴,再次對著他打了一個響鼻。
唐塘震驚又憤怒地退開兩步瞪著它,手指戳著它鼻尖兒,憤憤道:“你丫故意的!”
白馬一臉無辜的回望他。
正憤怒著,突然覺得背後有東西拱來拱去,他撓撓頭,轉過身。一匹通體油黑的駿馬正與他大眼瞪小眼,那馬見他轉身,立刻把腦袋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