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露遺憾,“二位不會是怪罪我師父沒有親自相邀吧?家師向來喜愛清淨,所以才將一應事務交由我打理。如今蘭止兄又與我四弟情同手足,大家都是一家人,二位真的不必如此見外!”
鸞鳳鳴笑道:“雲大公子嚴重了!確實有事在身不便再多做停留,改日得空一定過來喝一杯。”
“如此,那鵲山就靜候佳音了。鸞掌門、謝姑娘,二位請自便。”
鸞鳳鳴與諸位拱手告辭,謝蘭煙臨走時又對謝蘭止進行了一番耳提面命:“說好了兩天啊,兩天後來接你!你給我在這兒好好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哎,知道了知道了……”謝蘭止笑嘻嘻地推人,“到時我肯定站大門口等你!”
雲大將人送走,回來就見離無言支著下巴對他嬌笑不已,將手中輕飄飄軟綿綿的一張紙如飛盤一樣扔了過來。
雲大伸手接過,正要低頭看一眼,稍沒留神就被唐塘奪了過去。
“鵲山啊,想好了沒有啊?我可是誠意滿滿呢!”唐塘讀完嘿嘿笑起來,湊到雲大旁邊拖著嗓音膩歪著喊,“鵲山~~~”
雲大勾著嘴角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扭頭將紙還給離無言。
離無言抬起臉來衝他笑,燦爛又妖冶。雲大視若無睹,直接坐回了自己椅子上。
謝蘭止好奇地湊過來問唐塘:“什麼想好沒有?什麼誠意滿滿?”
唐塘拖著謝蘭止跳開一大步遠離雲大,正色道:“沒什麼,就是離宮主宣我們家阿大入宮侍寢。”
“噗……”完全不知情的雲三茶噴了一地,瞪直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看唐塘、看看雲大、又看看離無言。
離無言挑著眉梢自顧自地將桌上的紙折來折去地玩。
雲大靠在椅背上摸了一會兒眉毛,扭頭看向離無言淡淡一笑:“盛情難卻!”
離無言手一頓,抬眼看他,隨即妖嬈地笑起來。
之後,雲大去了一趟柳筠的院子,當天午飯過後,離無言便喜笑顏開地出了醫谷。
唐塘好奇不已,跑到師父跟前八卦兮兮地問:“師父,阿大真的同意去離音宮了?他打不打得過離無言?”
柳筠看著他恨不得冒星星的雙眼,忍不住將他拉過來親了一下:“若論武功,你大師兄絕對不比離無言差。”
唐塘頭頂冒煙,魂不守舍地“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突然抬頭:“什麼叫若論武功?”
“離無言輕功極好,但內力與招式上都比鵲山要略遜一籌。他的長處不在武功,而在音律。”
唐塘想到離無言的那一身行頭,忍不住抖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他為什麼一定要讓阿大過去?”
“這個便要問鵲山了,若鵲山也不知曉,那便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
“哦……”唐塘點點頭又問,“阿大要是去了,他會不會又吹笛子又吹壎的把阿大給控制住,然後……”
柳筠看他突然頓住,疑惑道:“然後怎樣?”
唐塘拼命搖頭,搖得腮幫子都快鼓起來了:“沒什麼!”
柳筠更加疑惑:“你想問什麼?”
“嘿嘿,沒什麼。”唐塘笑了一下,轉過身,“師父我去找阿大聊聊……”話音未落,人突然被往後一拉。
柳筠將他扳過來抱住,頓了一會兒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低聲道:“你是想問這個麼?”
唐塘耳根通紅,明明想奪門而逃,手卻不受控制地摟上了師父的腰,閉上眼點了點頭。
“鵲山內力比你深厚,哪能那麼輕易便被制住?他既然答應了,心裡必定是有數的。”
唐塘一聽頓時委屈:“師父你也說了,我內力不夠深麼。那你還生我的氣……”
“並非生你的氣……”
唐塘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柳筠一向沉靜幽深的眸中淺波微亂,將他摟得更緊,一手抬起摸上他的後頸,帶著溫熱的氣息,卻有些顫抖。
唐塘胸口一滯,愣愣的看著他:“師父……”
柳筠眼神逐漸深沉,低下頭貼住他的唇,氣息不穩。
雖然沒有多餘的動作,可唐塘還是跟著亂了心跳,臉上開始發燙。
過了好久,柳筠才睜開眼,低聲道:“過些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唐塘把頭埋著,調整了一下呼吸:“哪裡?”
“湖對面的山頂之上,去了你就知道了。”
唐塘按耐住好奇之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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