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嶽島主。”
黑子看了眼嶽閩侯,扯了下嘴角卻一語未說,嶽閩侯見此倒是毫無異色,他圓臉紅光滿面,揚起一抹和善的笑容,“這關堡主成親那麼大的事情都沒請老夫前去,真是見外。”
“黑兒不喜熱鬧,就沒有大操大辦。”
嶽閩侯隨之大笑起來,“咱們在岸邊倒說起話來了,趕緊進島去,吹了一天的海風可是要歇歇啦!”
“客隨主便!”關孝山的話音落,嶽閩侯身後的眾人就讓出了一條路來,嶽閩侯做了個請的動作,關孝山便拉著黑子往島上去了。
不止岸邊人們好奇觀望,上了島進了嶽閩侯的府,黑子更成了眾人觀望的焦點,關孝山心下也不悅了起來,本來手是牽著黑子的,而後直接手臂一環,將黑子護在懷中,一雙眼也冷了幾分,讓窺視之人都收斂了不少。
關孝山是未請而到的人,自然嶽閩侯並未準備院落安置,匆忙間只能讓自己的小兒子騰出自住的院落來,關孝山走進了這座叫做夢溪苑的獨門小院,嶽閩侯帶著小兒子嶽紹棠一起和關孝山坐在小廳堂中。
嶽紹棠已經十六歲了,也隨著父親在江湖上走了小半年,他坐在末座雖然心裡好奇黑子,但是卻不敢多看他一眼。
“時間倉促,只好請賢侄住在夢溪苑了。”嶽閩侯道。
“是我們不請自來,叨擾了嶽島主。”關孝山笑道,“還讓令公子讓出屋子,實在抱歉。”
“無礙,小孩子哪裡都可以睡,不過這夢溪苑狹小,讓賢侄連同家人一起住,實在是有些擁擠,只是蒙江湖上朋友抬愛,來島上與我同賀的朋友實在是多,所以委屈了賢侄了。”
“不委屈,其實這次前來,我也是有事相求嶽島主。”關孝山不想再和嶽閩侯繞圈子,若是能透過他找出陳子嶽自然是比自己亂猜來的好的。
“哦?何事?賢侄不妨直說。”
“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找神醫陳子嶽。”關孝山說著瞄了眼身邊坐著的黑子,“不瞞嶽島主,內人有些頑疾想請神醫瞧瞧。”
“哎~~若是賢侄以為我能猜出來誰是陳老弟那頑童,可是太高看我了,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混跡在四空島,只在我大壽之日才露出真面目,而後又不知所蹤,所以,若是賢侄想找他,也要等到他自動現身。”
“等他自動現身,就不能要求他做事情嘍!”仇善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他對著黑子擠擠眼睛,“你餓不餓?去找點東西吃?”
仇善這一問,關孝山也看向黑子,“餓麼?”
黑子搖搖頭,他倒是不餓,就是想躺會兒歇歇,說也奇怪,以前在關家堡幹活幹一天也不怎麼累,現在在關孝山身邊養尊處優倒是沒有以前有精氣神了,“我想躺會兒。”
黑子這話音一落,嶽閩侯也站了起來,“既然關夫人累了,那就先歇歇,賢侄說的事情,我一定留心。”
“謝島主了。”
將嶽閩侯和嶽紹棠送了出去,關孝山見黑子已經進屋躺著了,他抓過仇善,“是不是黑兒的病還沒好?怎麼看起來病怏怏的?”
“你不說你天天圈著他,沒精打采賴誰啊?還不是賴你!”仇善沒好氣的回道。
“黑兒身子不好,他那毒生氣跑動都會發,能怎麼辦?只能養著!”
“不生氣不跑就只能被你圈著?你可以陪著他去外面走走,給他說說笑話,讓他高興啊!他都不高興,身子自然會不爽快!”仇善說罷這話從椅子上跳下來,“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我去找鐵蛋兒一起弄吃的去!”
被仇善數落了一通,關孝山進了裡屋,黑子躺在床上看起來很沒精神,關孝山坐到床邊嘆了口氣,“怎麼才能讓你高興?”
黑子抬眼看了關孝山一眼,數月前他會說‘放我離開’只是現在他卻不知道什麼能夠讓自己高興,因為他覺得離開了關孝山看著他走火入魔而死,自己也未必會高興。
“要不先起來吃點東西?”關孝山又問,黑子輕輕的搖了搖頭,關孝山拉過黑子的手,“晚上應該會和嶽島主及些武林人士共同用飯,若是你不喜歡,咱們就不去了。”
黑子確實不想去,但是他和關孝山卻不能分開,又想多出去也許能找出來易容的陳子嶽,黑子也只好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接近黃昏時分,嶽府的家丁來請關孝山去用晚飯,關孝山瞧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黑子,黑子放下手裡的書默默地站起身,“吃完了就回來,是麼?”
“我明白你不想見人,所以咱們大略吃點就回來。”關孝山體貼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