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
那日看見黑狼來了,肖萬岐是驚訝,他曾經接到過狐狸的訊息,說黑狼在寧王身邊快樂非常,只是見他愁眉苦臉的回來,心下便想到了大概有不好的事情,果然,幾天後黑狼將與寧王的事情和盤托出,肖萬岐也只是勸黑狼想開點,其他的自然是多說無益。
“胡大哥送來的新訊息,說讓你走之前回去一趟,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哼,他還有什麼事情?懶得理他。”
“好像是丞相當年陷害忠臣的案子翻出來了,胡大哥很有把握這次會把丞相一黨打得落花流水,而江西那邊也送來了丞相私吞賑災糧草的證據,看來,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難道狐狸還想讓我帶寧王走不成?”黑狼兀自嘀咕著,而後他又嘆息,“只可惜,我想帶他走,他卻未必願意隨著我走。”
黑狼這話落下,肖萬岐卻再無話語,他明白黑狼,也明白寧王,他們兩個要的東西太不相同了,卻也只能兩兩相忘,一個身在朝堂,一個行走大漠。
轉天一大早,冉曉樓就敲開了關孝山的門,他昨夜裡已經想好了,一定要保證關孝山的安全,再伺機和肖萬岐談談,如果他可以離開自己就放他一條活路,否則就找個時機殺了肖萬岐。
關孝山披著頭髮站在院中,冉曉樓手持長劍正在舞弄,關孝山拍拍手,“賢弟這劍法真是眩人耳目,為兄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只是區區年長几歲就當了哥哥,倒是慚愧。”
冉曉樓收回手中的長劍,他走到關孝山的跟前接過關孝山遞上的水,“關大哥見笑了,只是雕蟲小技罷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這劍都被你舞得只剩下銀光閃了,還叫雕蟲小技?”關孝山淡笑,他一抬眼,就瞧見肖萬岐從外面進院子,本來笑著的臉霎時僵住了,“萬岐?”
冉曉樓也回過頭去,就瞧見肖萬岐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個燉盅,他那張臉上看似好像在擠出笑容來,將托盤放到石桌上,肖萬岐輕聲道,“我命人頓了些補湯,趁熱喝了吧!”
冉曉樓握著劍的手緊了緊,他瞄了眼關孝山,手按在了燉盅上,面上擠出一抹笑,“小嫂子,只給關大哥,卻不想著給小弟一碗麼?”
肖萬岐冷冷的掃了冉曉樓一眼,將冉曉樓的手撥開,“為何要給你?”
“為何?因昨夜風大,我坐在房簷上看月亮,見兩隻賊眉鼠眼的黃鼠狼在院子裡竄來竄去,本想著一刀宰了,但是一想好歹也是條命,便留著了,只是~~”冉曉樓提起長劍,“只是若黃鼠狼還存著什麼偷雞摸狗的壞心,我這劍也不在乎他那血會不會汙了我這好劍!”
冉曉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肖萬岐,讓肖萬岐不禁後退一步,他下意識瞥了眼關孝山,關孝山對他使了個眼色,肖萬岐冷哼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我走!”
瞧見肖萬岐走了,冉曉樓坐到石桌前,關孝山看著燉盅嘆了口氣,“賢弟,看來你都知道了。”
“關大哥,我瞧著你這話,想必也是明瞭的,卻又~~”冉曉樓抿起嘴唇,他一開始還以為關孝山不知道肖萬岐要害他,卻聽關孝山那話像是早就知曉了。
“畢竟同床共枕這些年,我還不瞭解他麼?”關孝山手輕輕的摸著燉盅,“其實我老早就想著,要不隨了他的願吧!”
“關大哥!”冉曉樓不僅叫道,“關大哥,怎麼能這麼看不開?”
關孝山無奈的笑了笑,“賢弟,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賢弟莫當真~~”關孝山嘆息著,他側臉望向冉曉樓,“賢弟,能不能~~能不能讓為兄抱抱你?”
關孝山的要求讓冉曉樓一愣,他傻呵呵的點了點頭,關孝山就將臉埋進了冉曉樓的懷中,冉曉樓看著懷中關孝山抖著的肩膀,想著到底是多麼傷心才讓個男人哭成這幅摸樣?
在冉曉樓懷中的關孝山使勁的吸吸鼻子,努力的擠著眼淚,雙臂圈著冉曉樓的腰身,他感覺自己全身火熱,想著再不能一親芳澤自己早晚會暴血而死的。
冉曉樓靜靜的看著懷中的男子,手不禁撫摸上關孝山的背脊,心裡那強烈的想保護他想愛他的念頭越見強烈。
122。
悄悄的跟著肖萬岐出了關家,冉曉樓隨手帶著他的長劍,心中殺意已有。
轉了兩個彎,肖萬岐在一處死衚衕立住腳,他雙手背在身後,冷聲道,“既然跟來了,何必畏首畏尾?不如現了真面目吧!”
肖萬岐這話一出,冉曉樓就走了出來,手中的長劍銀光閃爍,他靜靜的看著肖萬岐,心中卻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