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侑道:“公子若有需要我,鮮侑自然不能推辭,盡己所能助公子一臂之力,只是其他事情公子還是不要再提。”
劉宣道:“我回去問問父親,問問阿元。”
鮮侑道:“既然如此,我想先回衡陽去一趟,將父親遺骨送回故鄉,事情完了便回,我讓雲州留下,情況若有變,公子可同他一同應對。”
劉宣並不相信雲州,疑惑的看著,鮮侑道:
“公子放心,他同我一樣,公子可以信他,我不出數月便回來。”
雲州見他也不商量便安排好一切,原來兩人一同回衡陽的打算也被他直接忘到一旁,已是不大高興,又聽他要一人回衡陽,怎麼想都不快,開口道:“你一個人回去?”
鮮侑道:“我會回來。”
雲州只扭了頭不理,只覺惱怒,鮮侑暗暗去拉他衣袖,被他隱隱抽開,劉宣看他二人神態不大對勁,問鮮侑道:“怎麼了,雲州不高興?”
鮮侑道:“無事。”
雲州瞪他,見他沒反應,只拿他沒辦法,這人一向是隻管自己怎麼想,不管別人怎麼想,自己一個人就要定所有主意,也不給你解釋,直氣的人心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來他一個人打主意便罷,可是兩人已經在一起,他仍舊這般,雲州只覺得難受。
回了房雲州只不說話,鮮侑無奈,也不便說什麼,下人送上飯食,完畢,梳洗了上榻,他仍舊不說,鮮侑有些耐不住,見他背過身躺著,捱過去靠著他,笑道:
“我過幾個月便回來,還生什麼氣,莫氣了,氣壞了我心疼。”
雲州被他弄得生不了氣,只得迴轉身正色道:
“不是回不回來,你怎麼總是什麼也不說,便要一個人決定。”
鮮侑笑道:“誰讓你人蠢,我比你聰明,自然我決定就好。”
雲州氣的臉都紅了,鮮侑忙撲上身抱住,道:“老實話也不讓我說。”
見他當真氣的厲害,只得轉了口聲道:“我不對我不對,以後我先問你,如何?”
雲州道:“你改不了德行。”
鮮侑笑,認真道:“這事也是沒有辦法,不是我不同你商量,實在是推脫不得,我這次回衡陽,估計得要幾月,我本想同你一起,只是阿伯的病,我總不放心,你留在這裡,幫著劉宣公子,有什麼事情,命人來及時告知我,莫要出了亂子。”
雲州只得點頭,道:“你早些過來。”
鮮侑笑道:“你想我我便早些過來。”
雲州道:“我想你不走,或者咱們一同走。”
鮮侑道:“這麼捨不得我,不如我娶了你,免得劉公子老想我娶他妹子。”
雲州道:“我只是不放心,你這人,總沒個正經。”
鮮侑道:“你正經的很,到了床上你還跟我正經,小美人,你再跟我裝,今天不讓你見識見識公子我的手段不行了,你只管等著,等我弄得你快活了,那時候我倒看你裝還是不裝。”
說著一邊湊上去吻,一手寬衣解帶。
這人當真是全不要臉,明明是讀聖賢書的人,也不知滿嘴都是哪裡學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下流話來,還拿在嘴上說的深情款款,也不知什麼叫有辱斯文。
好在雲州也不懂什麼叫斯文。
事情定下,鮮侑第二日見過劉均,道明己意,劉均聽罷,道:
“也好,早些去,早些回來。”
鮮侑道:“阿伯也請保重身體。”
劉均疲憊頷首,又道:“我聽宣兒說,跟你一同過來的那位,叫什麼名字?”
鮮侑道:“鮮雲州。”
劉均一聽這名便笑,也不知何意,鮮侑只得老實垂首,劉均道:
“我竟然不知道鮮家還有旁人,這位不知是何來歷,既然姓鮮,也該喚我一聲阿伯。”
鮮侑道:“他無來歷,是我讓他隨了鮮姓。”
劉均道:“荒唐,阿侑如何不自檢,仲則若地下有知,不給你又重新氣死。”
鮮侑道:“阿侑心中有數,對不住死人,總比對不住活人要好。”
劉均道:“滿嘴歪理。”
想了想又道:“我那日見過他,你讓他過幾日來見我。”
鮮侑道:“等阿伯身體好些。”
見過劉均,也不願再拖延,隔了三日,起了棺撿骨,扶靈還鄉,劉宣安排了十來軍士跟隨,相送到城外。
鮮侑拜別起行,雲州繼續騎馬相送,越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