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壞了一樣,床上大片大片的血,那一身青紫……越想越是心疼,封昭恨不得抽自己一頓。
“麻太醫可有什麼能指教的?”封昭虛心下文。
麻太醫笑道,“陛下說笑了,老夫不是專攻此道的,所知不多,宮裡掖庭坊自有專研和合之道的公公,陛下何不去那裡問。”說完告退了出來。
於是皇帝陛下下定決心,要到掖庭坊苦讀,苦學龍陽十八式。
日上三竿,蘇若才悠悠醒轉,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嗓子也火燒火燎的。
恍惚間被人抱在懷裡半靠坐了起來,不由分說灌下了兩碗苦藥,蘇若吐了吐舌頭,又被一小勺一小勺喂著糖水。
身後的懷抱溫暖堅實,不用看也知道是皇帝陛下的。蘇若索性眯起眼睛享受,手指不安分地摸上某人大腿,狠狠掐了一下才稍解了氣。
只聽封昭在耳邊絮絮叨叨地道,“昨夜是我的不是,可我是被那藥性激的,也不能全怪我,弄疼你弄傷你是我不對,可我從未和男人做過……嗯,反正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以後我好好學學,定不會再弄疼你了。太醫看過了,說你要休息幾日。太子的功課不用擔心,我找別的老師先教著,鴻兒我替你照顧。嗯……你歇著就好。那個,太醫給了膏藥,囑咐我替你塗,不過不是現在,說是早晚,以後我上完早朝回來給你塗一遍,晚上睡前給你塗一遍。你搬到我寢宮去住吧,鴻兒也一起過來,讓他睡偏殿就是。”
“陛下……”蘇若苦笑不得,啞著嗓子打斷了封昭,“我沒事,第一次難免如此,我不怪你。”
封昭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扶著蘇若又躺下了,先親了親他的額頭才道,“你再睡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蘇若輕輕“嗯”了一聲,又閉了眼。這一晚上,跟被十幾匹馬輪番踩了一樣,喝過藥,又困了。
封昭這才回了玉清殿,兩個小的正在吃點心,一見他進來,具停了手,只看著他。
封昭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才道,“蘇太傅近來身子不適,淵兒的課業我會讓宋學士先代授。鴻兒搬進朕的玉清殿來住吧,我著人替你收拾過了。過幾日你爹爹也會住進來。”
鴻兒輕輕哼了一聲,開口道,“你欺負爹爹了?”
封昭嘆氣,“算不得欺負,你情我願的。”
鴻兒“嗯”了一聲,不再多問什麼,繼續吃自己的點心。
封淵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陛下,我,我有一事相求。”
封昭看了看自己這侄兒,點頭道,“什麼事,說。”
封淵道,“能不能讓鴻兒做我的伴讀?搬去跟我住?”
封昭沒直接答應或者拒絕,只是對鴻兒道,“鴻兒的意思呢?”
鴻兒扭頭看了封淵一眼,想了想才道,“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在宮裡,也不會見不到爹爹。”
封昭這才點頭,“你去問過你爹爹,他說行,你就跟太子去吧。”
蘇若知道了這事一口答應了下來,“宮裡沒什麼小孩子,他們兩個年級差不多,一起做個伴也好。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必然是好的,將來太子登基,我們父子倆也有個靠山。”
封昭聽他這麼說,登時面色不愉,“朕做你們父子倆的靠山難道還不夠?”
蘇若輕輕一笑,“只怕臣過不幾年便年老色衰,失了陛下恩寵,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封昭登時氣煞,按著蘇若在床上親了一頓,“朕對你之心天地可鑑,縱海枯石爛,絕不稍改。你若不信,朕……”
“陛下……”蘇若以指按住封昭唇角,“臣信你就是。”
封昭仍不甘心,又狠狠親了數遍方罷休,卻又懊惱起來,“一個月不得行房事,這個該死的麻太醫。”
蘇若兀自偷笑,自知是挑起了封昭慾念。
封昭摟著蘇若,將頭埋在他頸間深深吸氣,“等過幾年,朕將國家治理好,淵兒也長大了,我就傳位給他,自帶著你去遊山玩水,逍遙天下。”
蘇若搖頭,“不好,我捨不得兒子。”
封昭氣結,緊了緊摟在蘇若腰間的手臂,在他耳邊磨牙。
蘇若又笑道,“等過幾年,鴻兒找到了心上人,我便不管他了,到時你要如何,我都隨你。”
穆元二十年,離風國昭帝年三十八歲,一生無子,傳皇位於侄封淵,攜太傅蘇若離京,遊山玩水,好不快哉。
封淵繼位,改年號為雁川,拜大將軍衛陽為大司馬,左相商夕,右相曲臨。封太傅之子蘇鴻為毓溫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