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似乎在意著周圍人的眼光的凌天皺起了眉頭,相對的對周圍人的目光視而不見的凌翊帶著認真的神情說道。
〃這樣你就不冷了啊。〃
〃我本來就不冷,你放手。〃
看著急於將手從自己口袋裡抽離的凌天,感覺自己如果再堅持下去凌天就會動怒的凌翊只好放開了手,向四周看了看後發現了什麼的凌翊眼睛一亮,他讓凌天站在原地等他後,快步走向了路邊的一個小攤。
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個暖暖的小包包。
前幾天在圖書館裡看人用過,那時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凌翊還向人詢問過。
因為不是靠靈力發熱的,所以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在從小攤老闆那裡接過它們時,凌翊就在那上面施加了法術,讓它們可以比普通的暖包使用的時間長一些,當然不能長太多,否則會引起凌天的懷疑。
〃那,這個給你。〃
凌翊微笑著將兩個暖包塞進了凌天的口袋裡。
〃我都說了我不冷。〃
微微垂下眼簾的凌天小聲嘟囔著,乖乖的將雙手放進了口袋裡。知道那是凌天有些害羞時候特有的表現,凌翊只是看著他,微笑不語。
一進入冬天,怕冷的凌天晚上入睡的時候都會在床上縮成一團,凌翊總是和他說讓他靠過來一點但是凌天卻總是死活不肯。只是等到凌天睡著了之後,凌翊只要稍稍靠近他,感受到凌翊體溫的凌天會馬上本能的靠到凌翊的身邊,每每看到像小動物一般縮在自己懷裡的凌天,凌翊都會覺得自己又更愛他了一些,那滿溢在心中的愛意只能在身體裡無數次的徘徊,卻永遠也到不了想要到達的彼岸。
轉眼冬去春來,寒冷的冬天已經悄悄的離人們遠去,溫暖的春天再度降臨於這片大陸。
距離那次使得自己受傷失憶的同納亞之間的戰爭也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因為當時自己在幾乎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到敵方的正面攻擊,當場就昏死過去,如果不是自己那特殊的死不掉的體質,也許自己應該當場就斃命了吧。
想到這些凌翊的嘴角浮現起淡淡的嘲諷的微笑。
說來,這算是唯一一次他有些感謝寧妃給了自己這樣的身體,如果那時他就死了,那凌天會多傷心和自責,如果那時他死了,他就無法享受到現在這樣短暫而幸福的時光了。
在恢復記憶之後,凌翊有隱秘的去了解了下那場戰爭的情況,當他知道與戰雙方竟無一人倖存的時候十分驚訝。
也就是說,在自己昏死過去之後,戰場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人震驚的事情,自己和凌天很可能是這場戰爭中唯一生存下來的人。
靈力如此低下的凌天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帶著自己從那地獄般的戰場逃到這個離戰場如此遙遠的大陸最南端的小鎮的,凌翊有過疑惑,但是很快就將此放入腦後。
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凌天現在健健康康的活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也是是幸福的日子過得特別的快,不經意間,季節竟然由春季進入了初夏。
凌翊從往常一樣在圖書館裡上班,整理著手中資料的他突然間覺得有些頭暈,意識彷彿一瞬間被拉到了一個極其遙遠的地方一樣,用力甩了甩頭,那樣的感覺卻沒有絲毫的消退。
靠著最近的椅子坐下後,凌翊有些吃力的喘著氣,感覺好像被什麼緊緊勒住了一樣,胸口悶的厲害。
察覺到凌翊有些不自然的梅爾走近他的身邊,看到凌翊慘白的臉色關心的問道。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想要回答,但是感覺話語被堵在嗓子眼一樣說不出一個字的凌翊只能虛弱的搖了搖頭。
想著也許是室內有些悶氣,到視窗呼吸下新鮮空氣也許會好一點,凌翊正欲起身時一陣劇烈的頭痛向他襲來,那彷彿將他腦袋劈開般的疼痛讓他瞬間失去了知覺。
又是夢。
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或者說,和凌天在一起的時候天天就像是美夢一般讓他不忍醒來。
夢裡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空間、沒有時間,只有自己一人站在這片無盡的虛無中。
嘶喊的聲音也似乎融入了虛無,沒有一點傳回自己彷彿已成裝飾的耳朵。
彷彿自己也成了虛無的一部分。
在這樣的黑暗中,靜止了不知道多久後,凌翊突然感覺到有著什麼,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向著自己逼近,那種自己會被吞噬掉的恐懼迫使他在虛無中拼命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