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哧,我這個王爺身份是皇上御賜的,又不是世襲的。」
「王爺不是皇室之人麼?明明也姓蕭啊。」
「所以,我跟蕭復是緣分。」
蕭容開始大肆宣傳渲染自己和蕭復那一段段不可不說的往事,等他口水說干時蕭英已經喝完桌上所有的酒,感嘆道:「王爺,您跟皇上的友情真是讓人動容。」
蕭容看著他,半天說不上話。他剛才在講時,蕭英一直在神遊,他不知道他有沒在聽,可就是想講出來。
為什麼?
他也不知道。
其實蕭英有在聽,他現在有點兒後悔,當初真不該把蕭容給蕭復。那時他對蕭復的感情好像深過自己的兒子,蕭復向他要什麼他都不拒絕,哪怕是親生兒子。
明知道蕭容跟了蕭復之後的日子不會多美好,可真親耳聽到就是另外一回事。練天狼神功的辛苦常人無法想象,當時蕭容必須每天用鮮血來鎮自己的心魔,善良如蕭容,在染過無數血腥後,一顆心早已扭曲。
可是蕭容渲染的卻是蕭復的美好。
他道:「練功時會很痛苦,不可以吃東西,要不斷殺人。蕭復說那些人都是死囚,殺了也沒關係。他總是安慰我沒事的,那些人死有餘辜。」
如果沒有蕭復這些安慰,蕭容或許真會奔潰。殺人後常會幾天幾夜做噩夢,那些人死前的臉在夢裡揮之不去,他常常被噩夢驚醒,每次蕭復都會在他身邊,柔聲安慰他。那時蕭復對蕭容而言,是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
「後來呢?」蕭英聽著。殺人很可怕,他第一次殺人時渾身也發冷,躲到師父懷裡,與殺野兔野雞絕對兩種體驗。
「麻木呢。」
蕭容說這話時,也是一臉麻木。
下午,太陽毒辣,蕭英躲在酒樓裡不想出去。蕭容便道:「去遊湖吧,郊外會很涼快。」
「好啊。」蕭英奄奄一息。所以他不喜歡待在蕭國,天氣熱起來可以要了他半條老命。
坐在船頭,脫了襪子腳伸進冰涼的湖水裡,舒服!蕭英愜意地躺倒在船上,腳在水裡亂晃。
如果這是一個美人,那定是一副美景。
可這是一個年逾四旬滿臉皺紋的大伯,真是……看得小狼快吐了。
他說:「人要有自知之明!」
他說:「不是美人就不可以使用美人才有的特權!」
蕭容坐船倉裡,輕笑:「你看福叔的腳。」
「嗯……好白嫩。」
「福叔易容。」
「哦。」小狼點頭肯定,「我早說他有蹊蹺!」
說不定,那老菊花臉下會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小狼擦亮雙眼,拭目以待,慫恿蕭容道:「容兒,你去扒了他的皮!」
「我不去你去。」這種差事當然要交給小狼來使。福叔還不知道小狼的存在,讓他來沒問題。
「那我來,容兒你一邊待著去。」
蕭英半睡半醒間,有人靠近。他想是蕭容也就沒睜眼去注意,萬萬沒想到有雙賊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向他的臉,一抓!皮被撕下一層!
登時聽到一聲抽氣。
蕭英人也清醒了,冷冷地把腳伸出水面,站起,冷笑道:「王爺,你這是作什麼?」
小狼呆眼看他。
那張被他撕掉一層皮的臉……還是一張老男人臉,只是沒那麼醜,但遠不到他有興趣的地步。
「福叔,天氣熱,這樣悶著對面板不好。」小狼逞強地笑,他現在代表容兒身份,要保持好形象!
「王爺,你要是不信任老奴,大可以讓老奴滾,不必大費周章地揭人臉皮。」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誰都有那麼一兩件不欲人知的秘密,越是高人越是如此,福叔也不例外。
小狼把皮還給他,低聲道:「對不起。」
「沒事。」蕭英接過,璀璨笑道。還好他防了一手,沒露餡。
呵呵,早料到蕭容有可能會懷疑他。這次是躲過了,難保還會有下次。容王府已經不是久留之地,是時候離開了。
「福叔,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張臉,繼續遮著吧。」小狼抬起頭,真誠道。
蕭英這才吃驚發現他眼睛變紅!
是小狼!
大驚過後,蕭英鎮定,眼不見為淨,笑著應道:「是,王爺。」
這一幕落在蕭容眼裡。一般人看到他眼睛變色都會驚訝,卻也不敢多問。可福叔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