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更多的親情友愛。
在親情這一方面,陸逸雲自問自己對孩子已是極好。
阿傻來到風華谷之後的幾年裡,對方的三餐洗浴都是由陸逸雲紆尊降貴親自照顧的,直到最近兩年阿傻大了一些,稍微懂事了一點之後,他才安排了一群與阿傻年紀相仿的小廝照顧他,陪他玩,讓他能嚐到更多的友愛之情。
可即便如此,一旦兒子哭鬧不安之時,陸逸雲仍是會立即前去安撫。
不過即便陸逸雲對阿傻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似乎是為了報復他將阿傻的生父越星河關押在石牢之中不見天日,阿傻天生就十分排斥陸逸雲,不管對方怎麼對他好,他都不喜歡對方。
替阿傻換好尿布之後,陸逸雲這才拍了拍孩子的背,柔聲勸道,“乖乖地回去休息,等晚上吃飯的時候爹爹就讓你和碧眼叔叔見面好不好?”
阿傻擦了擦未乾的眼淚,卻是不相信陸逸雲所說。
他抱著那個小木人,傷傷心心的在兩名青衣小廝的攙扶下往自己的住所慢慢走了去,哽咽的哭泣聲簡直聽得讓人心碎。
一身疲憊的陸逸雲回到了房中,隨手解開了厚重的外袍扔到了一旁。
越星河不出一聲的看著陸逸雲,方才阿傻在外面的哭鬧他都聽到了,兒子的哭聲讓他委實心痛的很。
低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腿上睡覺的小花貓,越星河低聲說道,“你別總是對孩子這麼兇。他不過是想見見我而已。”
說完話,越星河使勁地咳嗽了兩聲。
十八給他服的那粒藥的確有效,這兩日間越星河已感到自己的內傷陡然沉重了數倍,整個人也變得虛弱無力。
聽見越星河又在使勁咳嗽,陸逸雲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然後又倒了一杯茶端過來。
看到越星河那張臉色明顯不對的面容,陸逸雲吃了一驚,這兩天他忙著處理谷內外的事務,倒沒發現越星河的傷勢怎麼反倒變厲害了。
“先不說兒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莫非哪裡不舒服?”
越星河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碧眼裡的一抹孤傲卻未曾抹去。
“在你這鬼地方,我什麼時候舒服過?”
突然,越星河長長地抽了口氣,渾身也顫抖了起來,他痛苦地仰起頭,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肺腑之間好痛好難受,就好像千萬根扎猛然扎進去似的,越星河一時竟無法言語,只能瞪視著陸逸雲,不停地流汗。
而這時,負責照顧陸逸雲飲食起居的十八已經帶了幾名小廝將午飯端進來了。
依舊是滿滿一盤精緻的飯菜,幾名小廝光是看著,都饞得流口水。
敲了兩聲沒有人應,十八想了想,還是拿出鑰匙親自開門帶人進去。
一進門,他便看到了越星河已經被陸逸雲抱到了床上,對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似乎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而越星河那雙碧眼在發現十八的身影之後,立即便盯住了對方。
陸逸雲焦急地替越星河擦著汗,翻找出了狄蘭生之前為越星河配的傷藥往對方嘴裡塞。
看到十八進來了,陸逸雲立即喚道,“十八,快去倒水來,還有叫人去請長生堂的狄堂主前來!”
十八倒了水端到了陸逸雲的身旁,陸逸雲接過之後,立即扶起越星河,將水送入了對方唇間,助他嚥下傷藥。
“唔……呃……”越星河顫抖著雙唇,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而那些喂到嘴邊的水也大多都灑落在了床上。
看見越星河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讓陸逸雲大為吃驚,更為恐懼。
越星河也覺得很奇怪,按照十八所說的,對方給自己的藥應該不至於會有這麼嚴重的效果,畢竟,他們只是想設個局引陸逸雲入套而已。
而且就算是內傷加重,他也斷不至於出現四肢顫抖無力,連話都無法說出的現象。
小子,你到底給我吃的什麼藥?!
他死死地盯著十八,可惜麻木的舌頭卻無法問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十八的臉上也是副焦急萬分的樣子,他掏出帕子替越星河擦拭著嘴邊的水漬。
陸逸雲看見越星河咽不下水,情急之下,自己拿起水壺灌了一大口之後,立即俯身口對口的哺到了越星河嘴裡。
看著陸逸雲那張平素冷靜的面容在剎那間變得那麼焦急無助,越星河的心中也隨之一顫。
他神情複雜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不斷往自己口中度入茶水的陸逸雲,一股痠痛從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