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穴的鐵針仍未取走,而且他的手足亦被牢牢鎖住,許十三一時倒也不怕會像殺害吳老那樣再傷害自己了。
他鼓起勇氣掐開了越星河的嘴,將壺嘴的彎曲處小心翼翼地抵到了越星河的咽喉,然後將藥壺微微一傾,這才迫使越星河開始吞嚥起了被熬得很稀的藥粥。
畢竟是用灌的,越星河也不輕鬆,他費力地吞嚥了一些,很快卻又被刺激得咳嗽連連。
不過越星河向來好強,此時既然無法反抗,他卻也不使勁掙扎躲避,只是攥住了傷痕累累的雙手,默然地忍下了灌食帶給自己的痛苦。
而許十三正託著他的下巴,絲毫不敢放開,直到把所有的藥粥都灌入對方口中後,這才拿開了藥壺。
看見越星河咳得厲害,許十三趕緊拿了溼帕子替對方擦了擦嘴。
“真是的,叫你稍微配合一下,你又不肯……你看,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
越星河稍稍平復了咳嗽,這才緩緩睜開了眼。
他瞪了眼許十三,頓時嚇得對方連退了三步。
沒一會兒張鐵就拿著替越星河塗抹的傷藥進來了,他看到被嚇得站在一旁的許十三,頗為不屑地推了對方一把,然後上前對越星河質問道,“階下之囚,你還耍什麼威風。哼,你別仗著谷主一心保你,你就真以為自己是這地底石牢的大爺了!我可和老吳不同,不會拿什麼好臉色對你!”
說完話,張鐵上前便掀開了越星河身上的被子,將對方徑直翻了身。
因為之前的傷口粘連著床單,越星河如此被人猛然翻身自然又將背後尚未癒合的鞭傷撕裂得厲害,他渾身一顫,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
張鐵冷冷一笑 ,挖出藥膏便用力地塗抹到了越星河的傷口上。
許十三在旁看到越星河先是痛得渾身發顫,繼而卻大聲地狂笑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個瘋狂的男人到底在笑什麼。
淒厲的笑聲迴盪在封閉的甲監一監房中帶給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壓抑感,張鐵快速地給越星河擦完藥,又將對方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