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作樂的越星河,對方那雙總有幾分戒備的碧眼裡漸漸變得有些混沌了。或許對方不僅高興於自己的屈從,而高興於問天訣第十式將要大成。
越星河仰頭盡飲,忽而也轉了頭來望住陸逸雲,他見對方如此消瘦憔悴,便連那副如玉的指頭上也留下了累累傷痕,一切的一切,皆是自己的過錯。若非他只記舊恨不念新恩,不僅冷眼旁觀陸逸云為了自己出逃一事受盡正道偽君子的折磨,更將他帶回來之後丟於邪醫凌虐,對方又怎會變成如今這樣。
“逸雲……是我負了你。我對不起你。以後你我相濡以沫,相敬如賓,再不要互相敵對了,可好?”
越星河喃喃地說著話,手一伸便撫到了陸逸雲的鬢間,他滿目痴迷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愛恨糾纏多年的男人,眼底心裡都不由自主地湧出一陣情動。
陸逸雲愣了愣,他似是沒想到越星河會在酒醉時說出這番話來。
酒醉之後最是容易吐露出一個人的心聲,而陸逸雲也不否認這些話都是越星河的心裡話,可是他也不能否認自己對這樣的一番話,或多或少有所牴觸,他太瞭解越星河了,對方或許真地愛過自己,愛著自己,可是對方的勃勃野心終究是會摧毀這一切的。
他沉默了下來,只是自顧地替越星河又倒了一杯酒,然後親自送到對方唇邊。
越星河沒有得到陸逸雲的回應,竟露出副小孩子般委屈和失落的表情,他輕輕地皺了皺眉,碧眼裡也泛起了點點淚光,最後更是不理會陸逸雲送過來的酒,就那麼一把緊抱住了對方。
“逸雲,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好想我們能和當年一樣,稱兄道弟,縱馬關外,對酒高歌……”
往昔的美好情景也浮現在了陸逸雲的腦海中,他輕輕拍著越星河的背,目光中也湧出了些許懷念,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因為他知道,那些美好的日子,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越星河沒多久就喝得大醉酩酊,陸逸雲扶了滿口醉話的越星河上床,然後慢慢地伺候著他脫掉了衣褲。
看著四仰八叉喃喃自語個不停的越星河,陸逸雲並不認為對方真地已經全然卸下了防備,如果自己想要趁機動手殺他的話,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不過他也沒打算動手取越星河性命,畢竟現在風華谷俘虜以及十八的性命都還攥在越星河手中。
雖然越星河已解了自己身上的禁錮,可陸逸雲受過屢次重創的身體仍是難以恢復當初的功力,如今他休養了這麼久,又服用了不少越星河奉上的靈丹妙藥,但是仍只恢復了五成不到的功力,這等武功只恐是連墨衣教的副教主都難以對付的,更何況即將練成問天訣第十式的越星河?
只是不一定要殺死越星河才有阻止對方的方法。
陸逸雲無比執著地望著躺在床上的越星河,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併脫了下來,直到寸縷不掛。
越星河眨了眨朦朧的碧眼,赫然看到赤條條的陸逸雲,腦海之中竟生出了些許驚喜與情慾。
“逸雲……”他極為曖昧地喚了陸逸雲一聲,向對方伸過了手。
陸逸雲走到床邊,一把攥住越星河的手,俯身在他滿是酒氣的唇上吻了吻,這便單手褪去了對方最後的蔽體之物,翻身便貼緊了越星河健碩依舊的身體。
他溫柔地按著越星河胡亂扒拉的雙手,在對方脖頸處親了親,在聽到越星河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後,這才緩慢地與這具火熱的身體結合在了一起。紅色的紗帳之後,兩個人影緊密地糾纏在一起,搖曳的燭光似乎也受了那紗帳之中激盪的感染,跳動閃爍不停。
“啊……”
感到了身後火熱的滾燙進進出出,越星河也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呻吟。
只不過他現在醉得厲害,實在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乃是自己的愛人陸逸雲,這便夠了。
今夜的陸逸雲似乎比往日都來得更為激情,越星河漸漸覺得有些受不了這般激烈的律動,忍不住求起饒來。
“逸雲,夠,夠了……”
陸逸雲卻似沒有聽到越星河的哀求,他方才已洩了一次,可是很快卻又繼續起了與越星河的火熱糾纏。
他不會讓越星河有機會清洗掉自己留在他身體裡的東西,因為那是他唯一可以阻止越星河的機會。
但是一味的用強很可能只會引來越星河的反抗,陸逸雲不失時機地又開始親吻起越星河的臉頰,撫摸他的身體,用肢體的語言“告訴”對方自己對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