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來的時候;越星河這才驚覺自己渾身痠痛不已,他使勁拍了拍腦袋;感到腰上摟住自己那隻手輕輕動了動;這才扭了扭頭。
陸逸雲仍在睡覺;對方神色平和安穩,一點也看不出正是這人昨夜與自己之間激盪萬分。
越星河仔細地凝視著陸逸雲已染上了些許憔悴的俊美容顏;不由伸出手輕輕撫了撫,想到兩人之間仍存的芥蒂,卻又讓他忍不住一聲輕嘆。
與陸逸雲糾纏了一晚上;身上都是汗液;便連身後也感到一股令人羞澀的粘稠。
越星河不願吵醒陸逸雲;只是悄然起身,他穿好褲子,赤著佈滿吻痕的上身扶牆走到了一側的屋內,這才從另一道門喚來伺候的奴僕送入熱水洗浴身體。
因為擔心昨夜那番激盪之後自己會不小心再次懷上陸逸雲的孩子,越星河浸入木桶後迫不及待地便用布沾了水,裹成一小條之後再往自己身後那緊密的小孔塞去,將滯留在體內的白色濁液一點點地沾出來。
再次被異物侵入的滋味並不好受,越星河也輕輕蹙緊了眉宇。
其實,他並非是不願再和陸逸雲要一個孩子的,只不過現在正是墨衣教一血前恥的絕好機會,若他再次有孕在身,那麼問天訣的修煉必然耽擱,進而或許更會耽擱墨衣教的稱霸大業,若是讓那些中原武林人士有了喘息之機,那麼下一次,他們或許便不一定能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再說……此事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自己被囚於風華谷之時,邵庭芝為了救自己也為了復興墨衣教已是私下勾連上了野心勃勃的北地王霍風,墨衣教入侵中原只是第一步,協助霍風謀反作亂進而稱霸武林建立新的秩序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而這樣的時候,又怎容他們有半點差池?
自從霍朗離開後,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看望過霍青了。
許十三站在一旁恭候著現任谷主以及幾名陌生的外人一同走了過來。
他微微抬頭,隨即便看到了神色冷漠的嚴墨,這位新任谷主當真是年輕有為氣概逼人,只不過對方卻總讓許十三覺得有一絲畏懼,因為對方的眼裡全然沒有陸逸雲那雙美目之中的柔和之色,更多的是冷漠與冷厲。
嚴墨淡淡掃視了一眼恭迎在側的風華谷侍從們,轉頭對走在自己身邊的一位華服中年說道,“殿下,淮南王便在此處了。”
那中年人亦是生得龍眉鳳目,一看便知是哪家貴人,只不過許十三卻沒想到他居然也是位王爺。
來者乃是北地王霍風,他一早就探知那個被藉以謀逆之罪的藉口處死的霍青被關在了風華谷,而如今,昔日隸屬他門下的嚴墨既已入主此地,那麼霍青也自然成為了自己的有用道具。
霍青的驍勇善戰素來被人稱道,早就有了謀逆之心的霍風也一度想拉攏這位侄兒,不過卻被對方屢屢拒絕。
如今,雖然霍青已成廢人,但是霍風卻知道當初駐守過要塞護衛過國都的霍青可以給自己提供多少有用訊息,而對方即便不上戰場,又如何不能幫自己訓練統帥一支威武善戰的軍隊?
既然霍朗不知道珍惜這個人,那麼便讓他這個叔叔好好地疼愛一下他這可憐的侄兒吧。
霍風看了眼眼前這恬靜淡雅的樓閣,笑道,“看樣子我這侄兒過得還不錯,總歸是比他在天牢和冷宮裡好多了。嚴谷主,多謝你親自帶本王來這裡。有些事本王想單獨與我那侄兒交談。”
嚴墨似是對霍風極為尊敬,他低頭揖手,客氣地說道,“既然如此,草民便退下了。殿下若有事,可隨時喚草民過來。”
“好,谷主你方今接任風華谷不久,想必還有許多要事處理,耽擱不得。你自去便是。”
霍風理所當然地揮了下手,似乎也沒把嚴墨當做多大回事。這一舉動,卻是讓許十三頗為不解與氣悶,當初皇帝霍朗來的時候,也不曾看見陸谷主如此低聲下氣,而現在不過區區一個什麼王爺過來,這嚴谷主卻是這般一副奴顏卑膝的模樣,實在有失風華谷谷主威嚴。
不過這話說起來,也不能盡數怪嚴墨毫無骨氣,只是他的身世來歷與這北地王霍風本是有著淵源的。而他能當上風華谷谷主,也得說多半是靠了這位野心勃勃的王爺的助力。
嚴墨當初出走風華谷之後,一時流落江湖無處可去,恰逢當時北地王霍風正在暗自積蓄江湖勢力,他所幸便投靠了對方。
而對方知曉他的身世與風華谷的糾結,尤其與風華谷谷主陸逸雲之間的恩怨之後,霍風便開始打算將他好好培養成人,日後再由他躲去風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