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的金龍衛見吳爺進來了,隨即開啟了犯人頭上那個沉悶的鐵頭。
取下鐵頭之後,許十三看到甲監一的犯人依舊被嚴密地蒙著眼塞著口,只不過在鐵頭取下的那一刻,他看到對方禁不住微微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挾住甲監一犯人的金龍衛也隨後同時伸手取出了他耳朵裡的小塞子。
吳爺衝站在犯人身後的金龍衛點了點頭,對方立即會意地解開了犯人嘴上的勒腮繩,然後拽出了緊緊堵在對方口裡的布團,只不過蒙在犯人眼上的黑布卻再沒人解了。
發現押住自己的人久久不動,甲監一的犯人頓時不滿地哼了一聲。
“愣著幹嘛?還不把我送回監房去?”
“監房暫時不進去了,還請您先喝點東西。”吳爺舉起了手中的配製好的藥水,想要送進犯人的嘴中。、
豈料甲監一的犯人聽見這句話頓時狠狠地又哼了一聲,閉緊雙唇不肯合作。
吳爺本想用強,可他的身高遠遠低於這個許十三目測足有八尺的男人,一時竟顯得有些侷促,不得已之下,他只得目示金龍衛幫把手。
為首的瘦高個子的金龍衛站了過來,擋開了之前押住對方的弟兄,自己一把挾住了他的手臂,冷冷說道,“別白費勁了。谷主待你仁至義盡,你卻不識好歹,頂撞谷主,今日這刑是一定得用的。你配合一些,一會兒我們兄弟下手也輕慢一些。”
“呸!你們這些雜碎有什麼資格對本座如此講話!”
雖然那犯人雙目被蒙在黑布之下,可許十三卻已感到了對方那雙碧眼裡該有如何的憤怒與狠戾。
突然,他見那犯人怒喝一聲,渾身肌肉一繃,竟是將束縛在他身上足有一指粗的麻繩盡數掙斷,便連挾住他的金龍衛也被震到了一邊,只不過可惜的是對方身上的鐐銬卻沒有因此斷開。
許十三也不知自己為何腦子裡會閃出可惜的念頭,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應該害怕和恐懼,畢竟對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可是他的心裡卻總是忍不住佩服和同情這條漢子。
“越星河!你別枉費心機了,鎖你的乃是九天玄鐵所制的鏈子,就算谷主都不能損傷分毫,你若識相就乖乖跪下來服了我手中的迷藥,不然,受罪的終歸是你!”
這是吳爺第一次叫出那甲監一犯人的名字,許十三想了想,自己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看樣子必是自己過於孤陋寡聞了。
而此時站在旁邊的四名金龍衛已各自取了牆上靠著的鐵棍在手,將傲然站立著的越星河團團圍住。
“跪下!”
目不能視,手足被縛,但是這個叫越星河的男人卻並不懼怕,他哈哈大笑了一聲,堅毅的下巴微微一揚,滿臉的輕蔑。
“你們若真有本事,便開啟我的腳鐐,只要你們能勝過我這雙腳,我便跪得心服口服,可是,你們敢嗎?!”
越星河一聲冷笑,右腳因為鐵鏈的牽絆只能微微抬起,但便是他這微微的起落之間,許十三赫然看到對方右腳之下竟足足多了一個半尺深的足印。
那名瘦高的金龍衛見越星河如此挑釁,只得咬牙切齒地罵道,“今日之事不同於比武較量,你只是我風華谷永久的囚犯,你有什麼資格提條件?!對你這種惡徒,根本不用講什麼公平道義,好,你若不肯自己跪低,那麼便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話,他手中的鐵棍已是當先抽打到了越星河的膝間。
看見屋裡竟動起手來了,許十三嚇得倒退了兩步,生怕被誤傷。
那甲監一的犯人越星河畢竟是手足受縛,目不能視,在那四名金龍衛的圍攻下竟是絲毫無法閃躲,只是運功抵抗。
聽見那些鐵棍啪啪打落在對方的雙腿上的聲音,許十三隻覺得自己的腿骨都要碎裂了一般,可是越星河卻依舊是傲然站著,嘴裡猶自怒罵不止,“陸逸雲!你的這些好手下真是與你一般卑鄙無恥!呸,你關了我十三年,只要我活著一日,我便永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許十三雖然不知道谷主的大名,但是卻知道對方姓陸,而這越星河既是谷主親點的要犯,嘴裡罵的這個陸逸雲也必然是谷主的名字了。
金龍衛們聽見越星河居然罵起了谷主,手中的鐵棍一轉,都齊齊打向了越星河更為脆弱的左腿,手下的勁道也漸漸不受控制。
突然,在棍擊聲中只聽得一聲脆響,越星河魁梧的身軀微微一傾,左腿已率先跪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這一刻,他原本不屑孤傲的神情變得猙獰而可怖,許十三光是在門外偷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