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向狄夷進攻,這次要一戰決勝負,你們有信心嗎?”
堅定的眼神,?鏘的語調,勢在必得的決心,激得人心裡震盪不已。
“哈哈……將軍,這一仗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怎麼說這次也要讓我當先鋒,看老子不把那些蠻子殺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劉大副扯著他特有的大嗓子吼叫道。
“呸!劉大副,就你那樣兒還想當先鋒?那蕭爺做什麼?”侯勇駁道。
“哎喲,你倆也別爭了,我這次倚老賣老要個先鋒噹噹,誰也不許搶!”
……
一時間,大廳內便鬧開了,看得出大家都在心裡憋著一股火。
符雲想和謝允對看一眼,同時無奈的搖搖頭,隨即又相視而笑,然後丟下一廳鬧哄哄的人朝城外相攜而去。
十月金秋,本該黃葉飛滿天,涼風習習連,奈何在北疆是無望見到如文人騷客筆下描繪的那般景色了。出了城,一眼望去,漫天鋪地的野草似波浪一樣層層遞進,浩瀚無邊,倒別有一番他處沒有的韻致。
兩人放馬而行,悠哉悠哉,很是愜意。到達一處小斜坡時,才雙雙翻身下馬,席地而坐。
一陣風拂過,吹亂了髮絲,謝允眯眯眼側頭瞧著符雲想,“你有話要和我說。”肯定的語氣。
符雲想回望他一眼,又撇過頭,長長的嘆口氣,很輕很輕,若不仔細聽,還以為是風吹過時留下的聲音。良久,他平淡才道:“你回去吧。”不是勸告,不是詢問,而是直接宣告自己的決定。
頓時,兩人間出現久久的沉默,似乎連呼吸的空氣也帶上了些微冷意。許是察覺自己說得太過僵硬了,便又補上一句:“要打仗了,這裡不安全。”口氣已軟了幾分。
謝允轉過頭,不再看他,兩眼直直望向遠方,平靜至極,似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又似聽見了。
“我會回去的,等大戰結束。”
符雲想皺皺眉,還想說什麼,可一看謝允堅定的側臉,也只餘嘆氣的份。又暗暗發笑,這人當真固執的很,倒與那人一般無二。
難得的有如此空暇之餘,可以坐聽風吟,淡看雲舒,兩人都不再提及諸多雜事,換了輕鬆的話題閒聊。不多時,小斜坡上充滿了朗朗的笑聲,清潤動聽,再隨著微微涼風,漸漸飄遠。
初八夜裡,根據符雲想提供的狄夷生活習俗出去打探狄夷王庭所在的探子終於傳來訊息,這次秋季大遷徙,狄夷王把王庭紮在離安城三十里的穆爾塔湖邊,那裡水草豐茂,即便到了冬天,也不用為牲畜的草料擔憂。駐守王庭的是狄夷最精銳的五萬騎兵,傳聞有著和狄夷王庭同樣長的歷史,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裡面的人個個驍勇善戰,騎術絕佳。而他們的大軍由耶律答哈率領,駐紮在王庭十里之外,這個距離不近不遠,與王庭遙相呼應,若一方出事也可及時增援。
當即,符雲想便定了進攻方針,總共十一萬大軍,兵分三路。第一路直襲狄夷王庭,擒賊先擒王,自古不變以少勝多的兵家策略;第二路直奔耶律答哈的大軍,牽制住他們援救的腳步;最後一路留守安城,等待襲擊狄夷王庭的大軍回趕後,與之形成合圍,前後夾擊耶律答哈。
只要稍微懂點打仗的人都知道,這次行動中任務最危險最艱鉅的非第二路莫屬。因此,符雲想話音剛落,就有人爭著要做第二路先鋒。可這一次,符雲想不再容著他們爭吵,打了個安靜的手勢,緩緩道出他的決定。
“你們誰也別爭,這個誘餌我親自去做,你們去了耶律答哈不會上當的,只有我去了他即便知道是個誘餌也不會放棄,而且我只打算帶一千人。”
他說的平淡,眾人心裡卻是一驚,一千人對數萬人,無疑以卵擊石,有去無回。頓時,大廳內沉默一片,倒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而是想著如何打消符雲想的決定,換上自己,但想來想去,終是無果,的確沒有誰比符雲想更合適。
好一會兒,李副將道:“將軍,你若不嫌我年紀大了,就帶上我吧,大丈夫戎馬一生,總該碰到這樣一場淋漓大戰方才不枉此生。”
“將軍,帶上我吧,我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無老婆孩子,就算那啥了,也不會惹人傷心,還能落得個好名聲。”
“去去,閃一邊去,英雄是你能當的,怎麼說也該算老子一份,是吧,將軍?”
“將軍,我去!”
……
符雲想指指旁邊的盅,道:“這裡面是我預先寫好的紙條,但只有一張寫著去,其他的全是留,你們自己抽籤決定。”
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