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罷便抓著玉公主的手臂往外走去。許是太過吃驚的緣故,她竟沒有掙扎,只張著通紅的雙眸死死瞪著容華,似是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對自己。
等他們走後,房內回覆了先前的安靜,但氣氛卻始終沉重著,容華也沒了心思繼續,遂叫他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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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日,朝中大臣的主要任務依舊是陪兩位貴客,或逛逛金陵,或談談風土人情,或舉行宴會,總之,得把他們陪高興。
這日傍晚,一場急雨把整個金陵洗刷的一塵不染,空氣中的暑氣也消散得無影無蹤。符雲想單獨約了劉遽在金陵最雅緻的酒樓天香樓見面。他剛到不久,劉遽便也到了。要了壺美酒,坐在二樓最敞闊的雅間內,互斟互酌,偶爾閒談幾句,好不愜意。
從窗外望過去,能看到一排排平民房屋上,正從煙囪裡升起裊裊炊煙,在暮色暈染下,顯得格外柔和,極富煙火氣息。
“世子,你這次來金陵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收回飄遠的目光,符雲想直接問道。
劉遽送至唇邊的酒杯一頓,但也只是那麼一瞬,接著便又慢悠悠喝著,直到一杯酒見了底,他才抬眼看向符雲想,臉上是和善而無害的笑容,“符將軍這是什麼意思?劉遽不太明白!”
符雲想也不著急,轉過頭淡淡道:“世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的目的我雖猜不透,但想必也是和南蠻有關的。你們既肯以放棄兵權為代價,定然是關係整個南蠻的大事。你若不肯說,到時候如出了差錯,今日的讓步和努力不久白做了?”
窗外的明月已爬上夜空,周圍的點點星輝不停閃爍著,像極了孩童調皮的眼眸,下面的屋舍燈火通明,好一幅安詳繁華夜景圖。劉遽長長出了口氣,想到南蠻若也能像這般繁華就好了。良久,他的聲音在夜空下緩緩響起,平和中夾雜著深深的憂慮。
☆、063生辰禮物
七月二十五,是容華二十三歲生辰。
而耶律答哈和劉遽兩方人馬當初來朝時用的藉口便是為容華賀笀,自然還逗留在金陵。
皇帝的笀誕,從宮廷到民間,從王公大臣到普通百姓,都是一件及受關注的事情。慶祝方式,宴會自是必不可少的,而鑑於人數眾多,依舊在慶春殿舉行。
整個晚上,從獻禮到歌舞表演再到敬酒說賀詞,每一個環節都很出彩,就連消失半月有餘的容錦也出現在宴會上,還與蘇顏紫一起表演了琴笛合奏,堪稱絕妙。只是容華一直興趣缺缺,表現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讓眾人很是費解。
看著下面人影晃動,杯光交錯,容華只覺一股股煩悶從心底猛地竄起,在這一刻,他最想見的就是那個告假在家照顧病患的人。
念由心起,想到此,容華便再也坐不住了。在接過幾位大臣敬的酒後,他就裝作不勝酒力退了出來。
回到昭陽殿,換了身便裝,再交代了元寶一番,才領著幾個貼身侍衛匆匆出了宮門。
將軍府內,藥香瀰漫。
符雲想坐在床頭,把符老將軍攬著靠在懷裡,正一勺一勺的喂著參湯,可惜昏迷著的符老將軍終是淌出來的多,喝進去的少。吳伯站在一旁看著,突覺鼻尖發酸,眼眶發熱,不由垂下了頭去。
那些流出來的參汁滴落到符雲想雪白的衣衫上,浸染成一片淡黃色的水漬,他卻像沒看見似的,只專注於手上的動作。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前不久還能走動的人突然間就昏迷不醒,只能靠人參吊著性命。想起張御醫說的時日無多的話,符雲想便覺心頭像被什麼揪緊了似的,一陣一陣的絞痛著。
放下湯碗,用潔白的袖口給符老將軍擦了擦嘴角,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平,整個過程中,符雲想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做得極其細緻。可是他心裡清楚,不管自己如何做,祖父終是看不到了……閉上雙眼,任由那洶湧而來的熱潮呼嘯而過,捲起陣陣生痛。
祖父,您醒過來吧,只要你醒過來孫兒什麼都聽您的……
祖父,您也要丟下孫兒了嗎?如果連您也走了,那這世間就真的只剩孫兒一個人了……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小廝,正想開口說話,卻被吳伯用眼神阻止了,那小廝捏了捏手裡的東西,到底沒敢上前。
許久,符雲想睜開眼,問道:“什麼事?”
那小廝趕緊上前,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道:“將軍,府外來了位公子,帶著幾個隨從說是找你的,還說讓小的把這個交給你就行了。”
符雲想接過一看,是塊玉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