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這不,昨天晚上終於“瀉火”之後,還特意找奶媽來餵飽了這個小東西。
奉天被煩的不奈,哼唧著的拽過被子,又把腦袋縮排了被子裡。
“你說什麼?”重寧遠笑著故意去鬧那個人,硬是把人從被子裡挖了出來,用手將那蓋在臉上的亂髮掖到耳後,奉天任由重寧遠抱著,裝死狀繼續睡他的大頭覺。重寧遠憋笑著去親了親那微撅著的嘴角的小痣:“上回我送你的玉佩你都還給我了,這個還給你,然後我還有別的要給你,等晚上的……”還要繼續嘮叨的人被奉天伸出一隻手直接捂上了嘴。
“我想要睡覺!”奉天惡狠狠的吼完拽過被子又把自己捲了起來,只露到了鼻子以上,連耳朵都捂上了。
重寧遠心滿意足的下了床,先是逗弄逗弄吃飽喝足穿著小肚兜被奶孃抱著哄的粉嫩粉嫩的奉蛋蛋,在被兒子尿了一身之後仍興致高漲的去沐浴更了衣,然後才去上朝。算起來這是大年初一之後第一次上朝,自己的傷口表面業已開始結痂了,只是昨天晚上,還真的給崩裂了,不過,也無大礙了。說起來,在上朝之前還有一個人要去見。
“罪臣叩見皇上……”被重寧遠遺忘的人,其實是離健。
“你做的不錯。”重寧遠揹著手看著跪趴在地上的人,說完這句,語下一頓,離健背脊有些僵硬,想要問,可是卻又懾於這份窒息一般的安靜,豆大的汗佈滿了額頭。
重寧遠半晌後慢里斯條道:“你女兒和兒子都好好的活著,可是你也知道,朕已經賜死了她,也就是說,這世上再無離洛這個人了。而且,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有數,所以……”說到這裡,重寧遠又是一頓,看著離健臉色不停轉變的樣子,重寧遠冷哼,“以後,你們離氏一家終身為奴為婢,不得赦免!”
離健心下百感交集,不知應該是為得知自己兒子女兒如當初皇上許諾一樣還活著而高興,還是為當初一步走錯而步步錯而悲慼,離健瞬間老了十幾歲,頓首沉聲道:“奴才謝主隆恩……”這稱呼,已然變了。
重寧遠轉身道:“晉忠!將人帶到那兒去!”
晉忠由外入內,躬身道:“皇上!西北傳來捷報!西北大勝,生擒廖遠,除與魏宜大軍交戰兵力有所損失之外,在於叛軍交戰中幾乎沒有傷亡!”
重寧遠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又道:“那燁帝呢?”
晉忠瞥見一旁的離健,附耳在重寧遠耳語幾句。重寧遠面上帶著意料之中的笑意:“那個溫仁呢?”
“回皇上,屬下已經派人暗中盯著了。”晉忠又道,“需要將人帶回來麼?”
“自然,省的人家來找的時候,咱們給弄沒了就不好了。”重寧遠心情好極了,笑意都帶著幾分真意。只是,晉忠覺得背上一陣寒。果不其然,重寧遠就開口道:“晉忠,朕放你幾天假,送完離健呢,你暫時也可以不用回皇宮了。”
“皇上……”晉忠木然的臉上難得有些難色。
“宮裡的事兒朕自會找人的,你放心吧。”說完還鼓勵似的拍了拍晉忠的肩膀,“辛苦你了!”
晉忠臉色發黑,皇上!您和景天公子呆在一起時間長了,都學會了那套裝傻充愣的功夫了……
重寧遠交代完之後,又關照晉忠“一定”要把西北大戰勝利的事兒告訴還關在地牢裡的重蘇陽,本來嘛,他是想自己去的,奈何這上朝的時辰要到了,上完朝,他還要親自去御膳房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好菜色,好給他家的“吃貨”好好補補,唔,最好還是別吃的太滋補的了,這要是二兒子再八九斤的話,奉天以後肯定不會再生了。看看,這靜遠帝二蛋還沒出來,就開始打算起來這三四五蛋了,不知道奉天要是知道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上了朝,基本就是宣讀了一下他早就擬好的聖旨,無非就是說西北大戰打贏了,然後分封一下眾人,而關於廖遠的處置,自然要等到人被押解上京的。至於那暗中早就安排的左維仁的兵力,重寧遠只是輕描淡寫說是左老將軍因為常年在軍營,有些念舊,時值年關想去邊關看看,然後正好趕上了魏宜人突襲,再然後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再然後就是左維仁老當益壯,出謀劃策,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自然了,這裡面到底有多少真的巧合,多少人為的因素,是沒有人敢問的,最多也就是私下忖度忖度就算了。再說了,就算你忖度明白了有何用?當今天子這招用的雖然外人看著明白,可卻毫無把柄,說白了,都是那重蘇陽造反的錯,於是眾大臣,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國不易主,對朝臣和天下人都是好事兒。
退了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