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馮至說沒有問題的時候,奉天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又摸了摸自己有些消腫的臉:“真的沒事兒麼?”其實,就算馮至不說幾個月,奉天也猜到就是那次忘了吃子息有的了。摸了摸只是稍微變得柔軟的腹部,原來不是胖了啊,心下卻百般滋味,當年自己看到已經五六個月的大哥的時候,心下除了驚訝最多的還是恐懼,尤其是大哥產子的時候,想到這兒,奉天打了個冷戰。
“主子,小主子是在您肚子裡,至於您只是臉上掛彩了吧?”柳笑顏斜睨著做了爹爹整個人腦袋明顯有些不夠用的某人。
馮至低著頭輕咳著,也就笑哥敢說這話。
“這……這生的時候會不會很疼?”奉天臉皺皺著又問道。
一旁的柳笑顏憋笑著:“您考慮的太晚了吧。當時享受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娃娃的事兒呢?”
奉天臉上訕訕:“……這是意外。”
“您是喜歡上那個昏君了吧。”柳笑顏一向一針見血。
奉天冷哼,手還覆在肚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還不如那個魏宜的草狼長的好看。”
“可是你也有了他的種。”柳笑顏慢聲輕語,盈盈一指,奉天手上一僵。
奉天昂起下巴道:“這個,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種了。”奉天想起當初自己幫大哥帶小圈圈,小娃兒從襁褓裡一直到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可愛的不得了。奉天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柳笑顏無奈的搖了搖頭,主子這明顯就是一副墮入愛河的蠢樣子,並且還有了愛人的孩子一臉母性,嘖嘖,怪不得依照他的性子能安生的呆那麼久。
“對了,送你個禮物。”柳笑顏說完拍了拍手,一個麗人蓮步輕移到了床前,“子煙見過閣主。”
奉天看到眼前人,一掃剛才的正經,眼睛一亮,又變成了一副急色的樣子:“美人……”
柳笑顏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同情那個皇帝了。
另一邊,依舊一身狼狽的重寧遠在御書房不耐的來回踱著步子。
“回主子!宮裡都搜遍了,依舊未見景天主子的蹤影。”晉忠回稟道。
重寧遠劍眉緊皺:“那主祭大人呢?神殿那邊派人私下去搜了麼?”
“搜過了,神殿今日只有重華公子一個外人來訪,除此之外,並未見其他人出入。”
“那主祭過來了麼?”重寧遠急切的問道。
“已經到了,正在殿外候著。”
“還不快請進來!”重寧遠不顧自己現在的樣子急忙就讓晉忠將人請了進來。
進來的卻不止奉舜華一個人,隨他一起的還有赫連重,二人看到重寧遠的樣子心下一驚,剛才已經聽說冷宮著火了,可是宮裡還不至於連皇上都去救火吧?“臣(草民)參見皇上。”
“平身平身,主祭大人,朕問你,你……”說到這兒,重寧遠頓了一下,怎麼張口,他弟弟在後宮丟的,還是在冷宮,說是自己將他打入了冷宮?重寧遠斂去神色,正色道:“主祭大人,朕叫你來,其實是想和你說一件事。”那赫連重本自小便和重寧遠關係親厚,加上面前二人現在的關係,重寧遠直言道:“洛妃小產了。”
“這……”站著的兩個人都被重寧遠的這句話鎮住了。
重寧遠繼續道:“這件事所有的證據都指正是奉天干的。”
“不可能!”奉舜華一口反駁道,他知道奉天沒有正行,但是不可能去做那件事的,再說,讓他那麼懶的人去做那些事兒實在是太為難他了。就算真的是,他也不可能落下這麼多的話柄。
冷靜下來的重寧遠才發現昨天晚上的自己到底有多衝動:“不管事實如何,眼下的情況都是指證他。雖然朕可以為他開脫,可是皇太后那裡要怎麼交待?而且,洛妃小產是因為逆天草,這個,想必主祭大人並不陌生吧。”重寧遠其實並不是十分看好赫連重和奉舜華的,雖然他有心去除主祭在民眾中的影響,但是現下根基還未穩定,另一方面,作為帝王,信任這種東西,是絕不可能隨意送予他人的。
“可是……”說到逆天草奉舜華語下一頓,自古後宮就是明爭暗鬥不斷,即使是再不上檔次的手段,只要那人真的有心嫁禍,除非真的能抓出那個躲在暗地裡放冷箭的人,否則,都已經人贓俱獲了,要如何翻供呢?更何況關乎皇家子嗣,尤其這還是重寧遠的第一個子嗣,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可能輕易了斷。
“皇上!您是不是弄錯了?”一旁的赫連重看著奉舜華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不管是不是衝撞了重寧遠直接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