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覺著。”
李旦默然了一刻,緩了口氣道:“過些日子,等北邊的戰事平定了,你三伯的太子位也坐穩了。我想跟至尊請旨,按著本朝親王就藩的規制,讓我出京居住。鳳奴,你和我都沾過那個位子,留在這裡,你三伯伯也尷尬。”李成器心中一片紛亂,低聲道:“ 爹爹去哪裡,兒子自然侍奉……”李旦見他並無喜悅之色,遲疑一下,問道:“你,可是捨不得花奴?”
李成器聽到這句話,渾身如被一道裂雷劈過,霍然坐了起來,顫聲道:“爹……”
李旦見他如此,心下驚疑更甚,面上卻還平靜,道:“我雖在東宮,你與他的事情,我也略知道些,花奴和你姑姑,對我們一家,確是恩重如山。”
李成器想,許是這幾日他忍得太艱難了,許是昨晚的杖責已將他的力氣耗盡,許是方才在夢中他再度經歷了一番生離死別,許是父親若有若無的試探已將他逼得無可迴旋。一股熱浪從心中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