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上座上坐了,也打量了沈墨一陣,緩緩點了點頭,等了一會兒,才開口:“蠢材,你看夠了。”
沈墨立刻請罪:“微臣魯莽,請皇上恕罪。”
皇上看著沈墨假意的作態倒是笑了:“怎麼,現在才想起請罪了。朕看你的膽子倒真是不小。罷了,你可知朕今天召你來,所為何事?”
“恕微臣愚鈍。”
“蠢材,真是個蠢材。罷了,朕先問你,你可知大洋郡郡守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你於死地?”
沈墨沒想到皇上會問到這個,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微臣和他並無大仇,不知他為何執意加害於我。”
“哈哈哈,”皇上聽完此話,大笑起來:“沈墨呀沈墨,你還真是不懂當官。他殺你最大的理由就是他想殺你。官場之爭,不死不休,誰知道你會不會絕處逢生,向他報復。只要他一旦向你動手就沒有退路,定要將你斬草除根,方能永絕後患,你,可是懂了?”
沈墨聽著皇上所言,迎著他投來的凌厲視線,恍惚間,看見皇上為自己開啟了一扇門,一扇披荊斬棘,高山之頂的門。
48第四十七章 出手
皇上為沈墨開啟了一道門,門的前方是光明大道;門的背後是黑暗與血腥。沈墨知道自己還對官場一無所知;皇上現在如此是在對自己進行教導。
可是;皇上到底看中自己什麼?讓他為自己如此費心?
皇上好像看出沈墨心中所想,哂笑:“不要妄圖猜測朕的心意,你只要知道。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就好。往後朕對你有大用,不是那些吃的玩的什麼的小玩意兒可以滿意的;你不要讓朕失望;明白嗎?”
沈墨自是點頭稱是。
“沈愛卿,朕問你,在會試考場內,起初騷擾你的人是不是受李康的指使?”皇上問話很奇怪;突然跳到李康身上;而且貌似對他很不滿,是因為自己和他結怨?
“是的,微臣當初還搬出過李康的名頭,那人立馬嚇了一跳,我想他應該是與李康有關,其他人臣尚未接觸,並無得罪。”
皇上聽完回話,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大膽,這李康好大的膽子。”
眾人被皇上的怒意嚇了一跳,紛紛下跪,請求皇上息怒。
“朕已經審問過那人,他已經說了,指使者是此次主考官之一——李御使,這李御使可是和那李康是一家啊。他們李家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將手伸到我的頭上來了。這次只是科舉,下次是不是就是朕的朝堂了。”
皇上發了好大一通火氣,這是京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些人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要弄死他庇護的沈墨,而且還將手伸到了考場之內。這是對他作為皇上的威嚴嚴重的挑釁和冒犯,這已經不再是沈墨的政敵,而是他的。
皇上摔了一個杯子,冷靜下來後,擬了一封聖旨。
第二日早朝,皇上將諸位學子的名次,官位都報了出來。沈墨是三甲第二,因是皇商,特開恩將他留在京城,進了戶部。
趙宇和秦情同為二甲,進了翰林院做編修。而許長洲卻並未提及。皇上將此一一點完,突然開始發難。
“李御使,許長洲,你們可知罪?”
二人連忙跪下,口中仍言:“微臣(草民)不知何罪。”
“哼,好好,你們好得很,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還想瞞天過海嗎?你們看看,這就是供詞,你們還想作何抵賴。”說完,他啪的一聲將黃皮奏章扔在了殿中。李御使為官多年,一聽這話,心裡便咯噔一下,知道完了,皇上什麼都知道了。“皇上,微臣,微臣······”那許長洲早就在連連求饒,什麼話都招了。原來李康將許長洲作為奸細,安插在沈墨身邊為他傳遞訊息。同時又串聯李御使,買通會場中的官吏,意圖使沈墨落榜。可是他們千算萬算,再算不到皇上對於沈墨會如此的上心,甚至派人貼身保護沈墨和他的家人。
其實早在幾天前,那同夥被人帶走,李御使就知道事蹟敗露,李家將有大禍,想要安排家人出走,李府也早就被控制了起來。染指會試,意圖謀害朝廷命官都是重罪,他只能懇求皇上放過他的家眷。
皇上可不跟你討價還價,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幹什麼去了。這也就是自己知道了,自己不知道時,還不知道他們蹦的有多歡呢。
聖旨已下,李家除李御使和李康外其他人全都削為庶民,家產充公,李御使和李康身負重罪,削其官職,各判牢獄。皇上一旦出手便如雷霆之勢不可擋,在沈墨看來難以撼動的高山,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