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覷準時機,賣了一個破綻。
在場的魔人同時發現了那個破綻。
徐雲帆瞬間感到閆明之刀從肋下擦過,帶出一道血槽,連江月清音冷叱:“徐雲帆,受死!”
而他同時感應到,一直在暗中埋伏之人,乍然出手。
“最後一招了。”場外旁觀的魔主評價道。
他們觀看的螢幕之上,徐雲帆即便有視覺也不可見的死角之處,乍然躍起一道劍影。
不是光,只留影。因這劍氣前行之速度,已非肉眼可以追隨。待你察覺時,只剩淡淡餘煙。
輕如秋水浮萍,快如白駒過隙。幾縷髮絲落在劍身上,悄無聲息碎為粉塵。
魔教第一快劍,名不虛傳!
柳澤知道不可能對徐雲帆提供任何幫助,因而沉默以對。只是握緊摺扇之手掌,顯示他對此戰結果也無把握。
側身避過閆明之刀,一手巧接連江月之掌,又以護體氣牆將胡密狠狠摔了出去。然後,徐雲帆感覺到了那道劍氣。
劍氣之快,感應到的時候就已近在咫尺。徐雲帆心中念一聲好,不退反進,二指一併猶如鋼鉗,猛然夾住劍身。
魔人之劍哪會因為這種阻礙止步,更添力道,狠狠向徐雲帆心門推進。
徐雲帆深深吸了一口氣,竟是將前胸向著劍尖迎上!
……自然沒有全部埋入,而是精確地進入了寸許距離。就在嫪興昌以為得手,卻又覺不妥時,徐雲帆霍然逆轉體內真氣,源源不斷地沿劍尖倒衝過去!
打鬥多時,他早已壓制不住體內劇毒。再拖下去,就算不被魔人所殺,也會毒發身亡。
但此時,他卻用這種方式,將毒化為反攻敵人的利器。
毒氣沒有任何徵兆地衝入體內,要退避已然不及,嫪興昌赫然變色:“這是……毒公主的‘蝕心之毒’!”
徐雲帆要的就是他愕然的瞬間。
左手牽引連江月之掌,只將身一轉,引來閆明之刀與之撞在一處,一遞一回之間,滲透劇毒之真氣同時攻入。己身飄然退後,令劍尖離開胸口,一股黑血噴灑,同時,卻有他之寶劍如附靈覺,由嫪興昌腳下鑽出,直刺他之命門。
就在此時,令人驚異的情形發生了。
嫪興昌一聲怒吼,由長劍至手臂,竟然全都變成黑色,隨即快速染遍全身。緊接著是同樣被徐雲帆真氣逆衝的連江月等三人,接觸的衣衫手臂迅速化為黑色。
“啊——!”胡密表情扭曲,似是極為痛苦,發瘋似地按住變黑的手臂,叫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
剛說了這兩句話,他整個人都被黑色沾染,變成漆黑一團。
“可惡!”連江月的尖叫聲震動耳鼓,“我還未給祭司大人報仇……”
此起彼伏的怒吼聲中,赫然見四人之身體如被腐蝕成骨架,轟然散滅!
眨眼之間,魔教九品高手如煙消逝。滿天滿地,只剩下空曠的風聲。
徐雲帆並不知道發生何事。
他只是聽見魔人憤怒的叫聲,而後感應到魔氣竟迅速散滅。難道是退卻了?怎會這般輕易?
雖然魔公主之毒厲害,但對方是九品高手啊,怎麼可能因為一點毒藥就……
心中不明所以,腳下卻已站立不住,不由得以劍撐身,單膝跪倒在地上。
他本已受劇毒侵蝕,方才的方式更引得毒素爆發,瞬間湧遍全身。覺得口中不斷流出毒苦血液,渾身的力量都要被抽乾一般。
眼前是完全的黑暗,於是便沒有看到前方,四張已染做黑色的紙人,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勝負已分。”觀看到內中戰況,魔主的聲音毫不意外,嘖嘖地道,“只是徐雲帆也沒有命闖下一關了,真是遺憾的結果啊。”
柳澤猛烈地咳了幾聲,忽然對他的方向深深一躬:“我想要提出第三個請求,魔主能否再次給予機會?”
出乎他意料之外,魔者沒有像前番那般輕巧地答應,而是優雅地回應了兩個字:
“不予。”
56、獨家
56、
魔主出人意料的話語;令柳澤變了顏色。
雖然兩次賭賽都是柳澤取勝;但魔主此時忽然拒絕再開賭局,似乎是對柳澤高傲的示威或者嘲笑。
似乎是昭示;無論他取得多少勝利;都不過是魔者心血來潮的施捨。一旦收回施捨,他們只有卑微接受現實的份兒。
柳澤將扇子合在掌心,深知糾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