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賞給他一錠銀子,囑咐之後幾天儘管好吃好喝地招待。小二千恩萬謝地退出門,被沈夢叫住:“這幾天是不是要辦什麼新品試吃大會?”
“客觀,想必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了,雲霧樓的試吃大會可是相當出名的,各種新菜式,點心,各色美酒什麼都有,當然還有最好的舞蹈……”
小二一說就剎不住車,噼裡啪啦,吳鸞看到沈夢皺著的眉,示意他該下去了。
沈夢不想再被吳鸞喂,近距離接觸,還是很不習慣。劈手搶過吳鸞手中的碗,仰頭灌進了肚子。
“今晚,我睡這裡了。”吳鸞端起另一碗,喝了一口含糊地說道。
“不是還有一間客房。”
“你以為就我們兩個人要住店麼?跟著你來的難道不是人啊。”
靜了一會兒,沈夢道:“那你睡地上好了,我看地上還挺乾淨的。”
“心真狠,讓我一個堂堂王爺睡地上,也只有你能幹出這種事了!”吳鸞就是喜歡和沈夢拌嘴。
“那找你以前的床伴去?連被窩都是暖的。”
“吃醋了?”吳鸞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沈夢的耳邊,上挑的尾音極盡誘惑。
沈夢的耳朵瞬間紅起來,一直綿延到臉以及脖子。躲也躲不過,只好僵在哪裡。
誰知到吳鸞還不肯就此罷休,繼續道:“沈大少不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麼?怎麼,還未嘗人事?”
什麼沈夢都可以忍,
唯獨受不了激將法,皓齒緊咬下唇,原本泛白的雙唇一時間豔麗無比,吳鸞藉著鋪撒進屋的陽光仔細看著沈夢接下來的舉動。
只見,沈夢一個翻身,跨上了吳鸞的腿,一把將他推倒,吳鸞稍微愣了愣,接著好笑地躺下,眼神挑釁。
沈夢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正因為心事被吳鸞說中,他雖然花心大少的名聲在外,但是關於雲雨之事確實沒有嘗過。一時間熱血上頭,就把吳鸞給推倒了。這下,沈夢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倒是,一直笑個不停的吳鸞直起身,把沈夢抱下來,塞進錦被裡,摸了摸他的額頭說:“早點休息。沈夢,你知道的,是不是?我對你,不只是那一點點的情。”
語畢,又自嘲地搖頭:“你不會懂的,不會懂。”轉身而去的背影落寞極了,落寞得沈夢想去抱一抱。這一次,沈夢忍住了,別過頭,閉眼休息。
吳鸞出了門,叫來劉淵守著沈夢的房間。離開雲霧樓,吳鸞隻身來到黃山腳下,去的是翠微寺,翠微寺自然建在翠微峰。
清冷的大殿裡面一個僧人正跪著誦經,吳鸞上前,恭敬地叫道:“皇叔。”
半晌,才有人回答:“施主,你找錯人了,這裡沒有你皇叔。平僧法號虛池!施主,起來說話吧。”
“皇叔,當今皇帝要我的命,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懇請皇叔幫忙。”吳鸞一直恭敬地低著頭。
“施主,貧道乃出家人,朝廷之事,無能為力。”被吳鸞叫做皇叔的人名叫吳季,此刻,卻是一身僧服,頭頂的戒疤已經有些年頭了。
“皇叔真的見死不救嗎?”吳鸞不死心。
“施主,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裡,要別人幫忙,無疑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他人手中。至於,那個一直要你命的人,或許只是想讓你活著。”
吳鸞還想說什麼,吳季已經走向大殿深處。
從翠微峰上下來,吳鸞有些失望。但是,也是意料之中的,每年都會去翠微峰看望皇叔,這是父皇唯一的心願。想著父皇駕崩之前望的方向,吳鸞明白他的父皇只不過是一個這輩子都沒有愛得完全的人。
吳鸞下山時走得很快,劉淵背叛皇帝的事他恐怕早就知道了。所以,沈夢還是不安全,萬一出了什麼事,吳鸞及時制止自己亂想,看著越來越近的雲霧樓,等不及聽到店小二的話就衝上了樓。
門內沒有人,劉淵也不在,房內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那人呢?人到底去哪裡了?
正當吳鸞急得亂了思緒的時候,店小二氣喘吁吁地跑上來:“客官,房內的公子被一男一女給
帶出去了。”
“帶出去?什麼人這麼大膽?”吳鸞的雙眼紅得快要噴火了。
“客官,客官,您別急,那位公子走的時候,叫小的告訴您,來的人是齊宇和他二姐。”小二看著快要失控的吳鸞,很是小心地後退了好幾步。
聽到沈夢是被這兩個人帶走了,吳鸞放下心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