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秋水長劍刺入了自己的腰腹。
血色蔓延開來,染花了葉子陽雲紋籠罩的紫色蘇錦衫。
那人依舊是霧靄籠罩的眼眸,仿若含了冰雪的冷意,薄薄的唇角,似乎依舊划著嘲諷的角度。
“茗落。。。。”沒有想象中的心痛,也沒有想象中的不知言語,葉子陽只是淡淡的笑著,淡淡的望著那人,唇間,如實溢位那人的名。
“你終於回來了。。。咳咳。。”葉子陽掙扎著將深入腰腹的劍柄抽了出來,“咳咳。。你終於,不。。不怪我了。。哈。。”
“哥!!!” “子陽兄!”
視線漸漸的模糊了,眼前是誰在吵吵鬧鬧,沒有心力去細聞,也沒有心力去多想。
茗落,這次,我們互不相欠了。
這次,本王沒有再讓你受傷了。
可惜,你我再沒有了下次。。。
兩個月後
“喂,你聽說了麼?”街頭的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說道。
“什麼?” “唉,就是王丞相那案呀。”
“怎麼可能沒聽過呢。”被問到的人不屑的說道,“這幾日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還有誰不知道呢!”
“喲,那可是叛國的死罪喲,這下子,怕是連帶的宗親也都沒了命吶。。”賣糖葫蘆的小販一邊喃喃的低嘆道,一邊吵身旁的紫衣公子笑著說道:“唉,好嘞,公子您慢走。”
紫衣的公子轉而便一路前行,途中經過了依舊鶯鶯燕燕的春風樓,不由停駐凝視了幾眼。
“哎公子!”春風樓的嬤嬤捏著尖嗓子嚷道。滿身的脂粉味隔著幾條街也聞得清清楚楚。“公子,這是一位小姐讓嬤嬤我轉交的,”說罷,遞上一紙素白。
紫衣的公子看了看信上的內容,不禁低聲的笑了笑,看罷,便將信放入了袖中,繼續向城門走去。
“公子您有空常來逛啊~~”已是走出去了好幾米,卻仍是聽見那春風樓嬤嬤的招呼聲。
“邊容啊。。。”紫衣的少年輕輕的說道。
信上赫然寫著:
子陽兄,你一定有很多疑問吧,比如皇帝哥哥為什麼不殺你,比如我為什麼叫空染“哥哥”。好吧,就知道你一定想知道,本公主才特意寫的這封信喲。
皇帝哥哥的本意的確是想殺你的,但是皇帝哥哥畢竟不是弒弟的殘忍之人,再者,這一切的一切,還不是源於王丞相那老狐狸和王洛哲的陰謀,所以,皇帝哥哥最後改變了想法。
還有空染哥哥的事情,最初我帶著聖旨去與空染哥哥匯合時,瞥見了他領口處鎖骨上的荼蘼花與我的異枝同花,剛開始只覺得奇怪,不過最後有一次我偷偷進入到空染哥哥家的書房後,看到了族譜,才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原來我的親哥哥是空染哥哥,我們的母親與父親恩愛,但最後發生了變故,家族沒落,無路可投時又幸被人所救,那時我尚在母親腹中,而救我們的人卻又正是先皇,於是我便成了公主,而我的親哥哥也就此與我分離。。。
好了子陽兄,我的故事就到這裡了,還有那人,若是忘不掉,也就隨遇則安不要硬行忘記了。畢竟,有回憶也是幸福的不是麼?
原來那紫衣的少年正是不久前才退去三王爺身份的葉子陽。
風過無痕,葉子陽看了眼碧空上流竄的幾絲流雲,閉了閉眼,來到了城門前。
桃花眼緩緩睜開,卻被當前之景錯愕的不知所言。
依舊是當日初遇時的月白素錦衫,依舊是當日初遇時的一抹嘲弄笑容。不同的是,墨色的發被一條紫色的錦緞束了起來。
“茗落。。。?”桃花眼中,滿是驚喜到無以言語的春水盪漾。
“怎麼?三王爺?”墨色的眼眸裡滿是嘲弄“不敢與我一同浪跡麼?”,茗落撇了撇唇角,笑意滿滿。
“啊?”葉子陽定了定神,轉而又是昔日一派的風流不羈“怎麼不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去死。。。!”
那日是誰虛情假意,那日又是誰不期然動了心,如今,一切皆成枉然,只剩時光蒼蒼,同好結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