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憶翎想也沒想的提起劍準備去找納蘭天徵,卻被風漠藍攔了下來:“如此貿然過去,誰知納蘭天徵有什麼想法,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寒憶翎倒是將風漠藍的手擋了下來:“隨機應變。”風漠藍看了看正欲出門的寒憶翎,搖搖頭嘆息道:“倒是我多慮了。”“不是你多慮,而是我本來就無愧,所以就算多麼難為我也沒關係。”一路走過去時寒憶翎只感覺到有很多道目光盯著他,帶著厭惡、憤怒、蔑視等等不同的情緒。他知道現在就算他做出如何的事,是好是壞,都不會被人稱讚。
“寒憶翎!剛剛大夫說了,這毒應是苗疆的劇毒,沒辦法醫治,你還有什麼話說!”剛進了房間門,納蘭天徵便揪住了寒憶翎的衣領,語氣憤怒。寒憶翎並沒有被納蘭天徵的一連串動作而惹怒,倒是輕輕了拍了拍他揪住自己衣領的手:“納蘭莊主,如此動作不像是武林前輩應做的啊。”寒憶翎挑眉看著床榻上躺著的不省人事的女子,轉而竟皺起了眉頭,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的手臂抬起來,露出了手臂上那道淺淺的紅線,那道紅線蜿蜒在納蘭天雪白玉般的手臂上,寒憶翎回頭示意納蘭天徵過來:“你們來到這兒之前被偷襲了吧?”納蘭天徵驚怔:“你怎麼知道?”寒憶翎指了指納蘭天雪手臂上的痕跡:“你看,這個紅線現在已經到了肘部,若是剛剛中毒那紅線應該在手腕處才對。”納蘭天徵也走過來看著納蘭天雪的手臂,又看了看寒憶翎,皺起眉頭道:“你是說,她中毒很久了?”
“六到七天的樣子。”寒憶翎將納蘭天雪的手臂放回床上,又細心的給她蓋了被子:“確實難辦,這毒過了六天,連神仙都沒法救。”納蘭天徵看到他走過去的方向,以為他要離開房間,便叫住他:“寒公子,剛剛是我冒犯了,請寒公子救救舍妹。”寒憶翎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將水倒滿,又拿起那把名為星翎的劍,突然輕聲的“嘖”了一聲,繼而又說道:“真是委屈你了。”當他拿起那把劍時,屋子裡的人竟然莫名的警備起來了,寒憶翎一笑:“放心,我可不想殺你們。”
只見他拔出了那把劍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瞬間鮮血就留了出來,柳如煙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竟然驚得忘記了上前阻止,寒憶翎將手握得緊緊的,將血慢慢地逼了出來,一滴滴的倒在了那個裝滿水的茶杯裡。
“呵。”寒憶翎拿起那杯裝滿血的茶杯,交給了納蘭天徵:“信我的話,讓令妹喝下去。”
“小寒,你這是做什麼。”柳如煙這才反應過來,馬上上前扶住了寒憶翎,寒憶翎對柳如煙笑了笑,沒有回答。
“你們都說寒憶翎是苗疆密探,但卻不知道這苗疆密探的奧妙嗎?”蘇絕塵在一旁淡淡地開口,納蘭天徵正在躊躇要不要將這杯血讓納蘭天雪喝下去,聽到蘇絕塵這麼一說,便問:“有何奧妙?”
蘇絕塵看了看寒憶翎,寒憶翎點點頭。蘇絕塵這才準備開口解釋。
第十八章 戒備
“你們既然說寒憶翎是苗疆密探,就應該知道,苗疆密探是自小就以身試毒,最後能夠成為密探的都是能御百毒的人了。”蘇絕塵說著,似有若無的看了寒憶翎一眼,又道:“他們的血能解百毒。”在一旁的柳如煙卻皺起了眉頭:“小寒說,苗疆密探都是帶毒的,為何又能解百毒?”風漠藍也在一旁點頭:“對啊,為何。”
“是這樣。”蘇絕塵看著柳如煙和風漠藍:“以毒攻毒懂嗎?他們若是不能御毒的話,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這麼一說,納蘭天徵便恍然大悟,立即走到了納蘭天雪的床榻旁邊,命人將她扶起來,將那杯寒憶翎的血喂她喝了下去。
“這隻能救下她的性命,若是要徹底根除這毒也要抓些解毒的藥去。”寒憶翎說完就拿起劍走出了房間。納蘭天徵看著妹妹恢復血色的臉頰,也跟了出去。
“寒公子。”納蘭天徵叫住寒憶翎,看到寒憶翎停下便快步走了上去:“多謝寒公子救命之恩。”寒憶翎看著納蘭天徵還想說什麼,便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令妹也不算脫離危險,毒還有殘存,需好好調理才是。”
“是,我知道了。”納蘭天徵看到寒憶翎靠在長廊的朱柱旁,也沒多想便回到了納蘭天雪的房間。
“出來吧。”寒憶翎見納蘭天徵走遠,便偏頭看著長廊拐角的那抹白色紗衣。只見蘇絕塵從長廊拐角處走了出來,撫了撫自己墨色的長髮:“寒公子好眼力。”寒憶翎笑著搖頭:“不是我好眼力,而是你身上的那抹香味太明顯了。”蘇絕塵作勢抬起自己的手臂聞了聞:“只是普通的花香而已,寒公子也能聞出來。”寒憶翎看著蘇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