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他,只是無聲點頭,納蘭雪蕪道:“這是最後一道防線,也就是說,這裡是最危險的地方,所以這裡的看守人是這個樹林裡所有密站看守人中最厲害的,我也見過他一面,但那時年紀小,只是記得他叫任雨寧,是個孩子。”說完最後一句,納蘭雪蕪便看出柳殘陽的表情有一絲變化,但是卻並不明顯,納蘭雪蕪也不戳穿他,便抽了馬鞭準備到那個山坡下的密站去。
“小心!”納蘭雪蕪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有一絲風在他脖頸之處劃過,帶著細小的金鐵交擊之聲,然後他便看到了身邊柳殘陽略帶驚恐的表情!這是暗器!而且是能夠一招制敵的暗器!
“納蘭公子,停下!”柳殘陽叫納蘭雪蕪將馬停下來,瞬間便甩開扇子,隨著扇子的開啟竟從扇子裡射出六支銀針!這六支銀針帶著“刷刷”聲撕破了風便飛到了不遠處停了下來!柳殘陽的表情開始變化,柳殘陽示意納蘭雪蕪不要動,自己下了馬便小心翼翼的向銀針停下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是個人!這六支銀針射中的竟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柳殘陽驚詫之餘,卻想起剛剛納蘭雪蕪對他說的這個密站的看守人是一個孩子,叫做任雨寧,確認他死亡之後,他便叫了納蘭雪蕪過來,四周不曉得還有沒有他的同黨,所以柳殘陽也不能掉以輕心,雖然他是有所防備,但這納蘭雪蕪卻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既然決定要來幫忙,那就不能成為被幫忙的人。柳殘陽這麼想著,握著扇子的手卻緊緊的握了握。
“這孩子是你剛剛說的,最後一個密站的看守人任雨寧嗎?”柳殘陽這麼問著,納蘭雪蕪卻是愣了,他看著這具屍骨未寒的年輕的屍體,這確實是任雨寧,而他胸前這插在胸口的六支銀針可以表明,他是被柳殘陽的銀針殺死的,以柳殘陽的武功絕不可能會錯殺了他。
那就是說,這樹林密站出了叛徒!?
“現在我們要重新考慮事情了。”柳殘陽說著,眼神卻變得凌厲起來。
他環顧四周,讓納蘭雪蕪也要時刻警戒,既然這任雨寧可以叛變,那麼也就說明他們可能是被人下了圈套,而他卻傻傻的將蘇絕塵留在了山莊,現在他們有任何不對勁的動作,那招來的就可能是殺身之禍!
“此話怎講。”納蘭雪蕪將劍從劍鞘拔了出來,卻並沒有將劍鞘收起來,必要時這劍鞘也可以作為武器。
“剛剛我們都覺得,山莊裡的這些武林前輩才是我們的敵人,但是從現在的情勢看來,他們對於我們的威脅微不足道,因為現在有比他們更加強大而且神秘的敵人而且敵在暗我在明。”柳殘陽冷靜的分析著,卻突然自嘲般的笑了起來,他環顧四周的高大樹木,雖然外面天空灰暗卻被這初秋時分金黃的樹葉遮了下去,滿眼都是美不勝收的金黃色樹葉,還有依稀可聞的蟬鳴聲,這美麗的地方也許……會成為他們的埋葬之處吧。
可真是有些玷汙這麼漂亮的地方呢。
他這麼想著,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樹葉碎裂的聲音……。
第二十一章 任氏兄弟
柳殘陽聽到動靜之後,警戒的將納蘭雪蕪推到了自己的身後,納蘭雪蕪也是一驚,他並不知道柳殘陽的用意,但是卻也知道這個樹林裡現在已經不是那麼安全了,既然任雨寧能夠叛變,那麼就代表他們之後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敵人。
“自己照顧自己。”柳殘陽低聲對納蘭雪蕪說道,納蘭雪蕪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在後面點了點頭。
他們身後的馬突然受驚般的扯開了韁繩向樹林外面狂奔而去,納蘭雪蕪來不及阻止,想要抓住馬身體卻失去了平衡,打了一個趔趄用劍插在地上才站直了身體,兩人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嚇了一跳,對於那個腳步聲的追蹤也停了下來,柳殘陽不禁嘆了口氣,用拳頭錘了錘身旁的樹木,納蘭雪蕪過去勸他:“他一定還會回來,既然他的目標是我,那麼他就不會讓我從他的視線裡消失。”柳殘陽倒是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看著納蘭雪蕪:“你是準備做誘餌?可是我們不知道他要什麼,就連如何來做這誘餌都不知道。”
“他要的是我的命。”納蘭雪蕪幽幽的吐出這幾個字,拔起劍來就準備向自己的頸項割去,柳殘陽眼疾手快,揮動扇子一支銀針“叮”的一聲敲掉了納蘭雪蕪手上的那把劍,雖然只是一支銀針,但打過去的力度卻可以打掉納蘭雪蕪握在手裡的劍,納蘭雪蕪眼神危險的看著柳殘陽,這傢伙的內力竟如此深不可測。
“我不是你的敵人,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柳殘陽將扇子甩開,卻突然看向了他左側方向,扇子一甩這次出現的竟不是銀針,而是一些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