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這就是千夜的所有事,是不是有些失望?”納蘭雪蕪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和他相比,我實在是有些慚愧。”“千夜”聽了,卻拍了拍納蘭雪蕪的肩膀:“你應該慶幸你可以有這種慚愧,不然你若是能和千夜感同身受,你確定你能夠忍到現在?”“千夜”的話卻讓納蘭雪蕪一愣,隨即他便笑道:“是啊,我確實應該慶幸我可以在這裡慚愧,若是我也許真的忍不到現在,在冰海監獄裡可能就自我了斷了。”
“千夜”卻搖搖頭:“一直是復仇在支撐著他,他知道想要復仇就要活著,多麼痛苦也要活著,只有自己的命還在,這一切才有機會,也因為他這種單純的想法,所以他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才能義無反顧的去做,就像當時他決定幫助你們之時,寧遠山莊的人如何威脅都不見效果,他認定了的就無法改變了。”
納蘭雪蕪和蘇慕言看著“千夜”的臉,卻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蘇慕言在一旁突然說道:“也要感謝你,明若祭司。”“千夜”卻是一愣,問道:“怎麼要感謝我?”蘇慕言卻拋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笑容,才道:“若不是你,那千夜就連來到這個世上都很難。”“千夜”這才點了點頭,笑的有些尷尬:“其實我也是為了我自己,但是到後來我真的覺得這個孩子不錯。”
“我們也這麼覺得。”納蘭雪蕪握著手裡已經被他捂得暖暖的瓷白瓶子,然後對“千夜”搖了搖這個瓶子,道:“月華就交給我了,謝謝你願意告訴我們這些事情。”“千夜”點點頭,神色變得有些冷峻,道:“那我的使命完成了,我們就此別過。”
納蘭雪蕪竟是有些捨不得,他知道他所難過的並不是千夜已經消失不見,而是面前的這個人是與他稱兄道弟的人,但是現在面孔依然熟悉,但是卻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他想起了他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那把木劍,還一直在千夜曾經的房間裡的櫃子裡收著,但是他卻已經知道那個千夜不是後來這個千夜,他不知道為何當時他要裝作認識這把木劍,但是他卻知道雖然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那個孩子不是千夜,但是他對於千夜的這種兄弟之情卻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但是。
如果以後他們再見,他要以什麼情緒去面對?苗疆拜月教與中原麒雲山莊是勢不兩立的,如果他們再次相遇,他們到底該如何才是對於千夜的尊重?!若是那些其他教派的人看到一個曾經是中原武林人士的千夜成為了苗疆拜月教的祭司,那他該如何面對?!
“沒關係。”“千夜”卻突然拍了拍納蘭雪蕪的肩膀,納蘭雪蕪不知道他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便皺眉看著他,“千夜”卻道:“你是不是擔心以後?沒關係,若是他們猜測,我便說……只是長得像罷了,不是千夜。我不會給千夜抹黑。”
第二十九章 賴定你了
二十日過後。
雖然納蘭雪蕪和蘇慕言一直很忐忑到底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在月華不知道的情況下將那忘情蠱種下去,但是就在他們忐忑的時間裡卻得知月華和洛傲洛微幾人已經從苗疆返回,他們果然沒有找到“龍膽”那味藥,而且月華也從那裡的人口中得知根本沒有那種草藥,他知道步臨風是騙他的,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想要返回麒雲山莊,洛傲和洛微也無法攔住他,只能和他一起回來。
納蘭雪蕪卻突然發現,其實柳殘陽也已經消失了很長時間了,他問著蘇慕言,但是蘇慕言也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柳殘陽已經消失,應該是知道了千夜的事情而不辭而別了吧,他本就不應該再捲入這些事情裡面的,畢竟柳如煙和風漠藍早已退隱江湖,當時的千面公子和劍魔也早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他也沒有必要為了上一代的事情而奔波。
就在他們等待月華歸來的忐忑的時間裡,卻突然收到了一封信,納蘭雪蕪看著信封上熟悉的筆跡卻笑了,蘇慕言不知道他為何事而笑便也湊過來搶過信看了起來:“是雪鳶?”蘇慕言看著信封上的筆跡,疑惑的問道。納蘭雪蕪難掩笑意,點點頭看著蘇慕言手上的信封:“拿來,我看看裡面寫了什麼。”蘇慕言聳聳肩將信交給納蘭雪蕪,納蘭雪蕪拆開信封看了起來,笑意卻是越來越濃:“雪鳶要回來了,而且……好像和那個叫做蕭遙的劍客成了親?”蘇慕言回想著那個叫做蕭遙的劍客到底是誰,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蕭遙是那個我們上次去酒樓時看到的,長相很像秦墨泫的那個男子?”納蘭雪蕪點點頭,繼續說道:“他不叫蕭遙,他叫秦墨蕭,是秦墨泫的哥哥,我們知道秦墨泫是寧遠山莊的二公子,但是大公子我們卻不知道是誰,是因為他們的大公子從來無心與江湖爭鬥,只想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