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裡了也毫無知覺。
頭牌無聲的看著輕浮,看著他越來越泛白的關節,終是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伸手,微微用力的握了握輕浮的拳頭,將他的注意力轉移過來。
輕浮抬頭看著司頭牌,眼裡有些迷茫。
“你什麼時候才可以讓自己誠實些呢?”頭牌輕輕的掰開輕浮緊握的雙拳,幫他擦拭掉滲出來的血珠。
聞言,輕浮快速的恢復了意識,撇過頭,依舊沒有言語。
這時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只見車門被開啟,車伕恭敬的說道:“教主,到了。”
原本處於假寐狀態的磬竹,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嗯了一聲,便起身率先下了車。輕浮跟頭牌也隨後跟著下車。
“這是哪?”輕浮發現馬車正停在一個小山莊的大門前,看了一下週圍的地勢,問道。
“分舵。”磬竹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自顧自的向大門走去。
“……”頭牌與輕浮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再看了看已經進門的磬竹,低頭想了想,便也舉步進去了。
“他在哪?”跟著磬竹來到了會客廳,只見他悠閒的坐在了主座,漫不經心的敲著茶桌,什麼也沒說。等了良久,輕浮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磬竹抬眼,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輕浮,說道:“等著。”
輕浮咬了咬牙,正想發作。頭牌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於是,輕浮只好忍下脾氣耐心的等待。
半盞茶之後……
“教主。”從他們上車後就一直沒有蹤跡的魍魎,出現在了客廳內,對著磬竹行禮道。
“帶進來吧。”磬竹微微的罷了一下手,說道。
於是,魍魎兩人起身,退到一旁。只見門外魑魅扶著一人慢慢的跨過大廳的門檻,進來了。
輕浮驚訝的看著眼前由魍魎扶著的人,他眼睛上包紮著的繃帶顯得格外的刺眼。“空哥哥?”輕浮緊緊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有些不敢確定的低聲喚了一聲,心裡在祈禱著眼前這個人不是軒涯空。
只見那人聽到輕浮的呼喚,微微側了側耳朵,聲音粗糙而沙啞的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浮兒?”
聽著與記憶中完全不同的聲音,輕浮震驚的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怎麼會,怎麼會……】“你把他怎麼了?”輕浮衝著磬竹怒吼道,就算軒涯空的聲音已經粗糙的讓人認不出來,看是言語中透出來的那絲情感,還是能讓輕浮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空哥哥。可……
“你怎麼把浮兒帶過來了?”眼睛包裹著紗布的軒涯空對著某個方向問道。不用說,他問的自然也是磬竹。
“我想帶,就帶過來了。”磬竹看著軒涯空淡淡的說道,“反正你的事情遲早要被他知道的,早點晚點都一樣。”
“空哥哥。”輕浮起身向軒涯空走去,伸手想要扶他。
“不要靠近我。”軒涯空直覺的揮開了輕浮想要扶他的手,拒絕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頭牌看向磬竹問道,“他的傷是你弄的?”
“我要是想傷害他,他現在還能是這種狀態站在這裡嗎?”磬竹滿臉不削的回視頭牌,語氣無所謂的說道。
“那空哥哥現在怎麼會這樣?”被軒涯空拒絕的輕浮,忍痛的撇過頭,看向磬竹問道。
磬竹沒有說話,只是向魍魎示意了一個眼神。於是,魍魎兩人會意的將軒涯空扶到旁邊的位置上,讓他做好。
“空哥哥。”輕浮面帶憂色的看著軒涯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頭牌靜靜的看著一臉不準備回答的磬竹,心裡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是他救了我。”良久之後,軒涯空打破了沉默,緩緩的說道,“半年前,跟我一起到北方開拓家業的妻子,與別人有了私情。我本欲成全他們,沒想到他們因為事蹟敗露,根本不相信我會那麼好心,表面上雖是千恩萬謝,可背地裡卻在設計害我。那時磬竹他恰巧經過,救了差點葬身於火海的我。我的眼睛和嗓子,是在那場大火裡燒傷的。”
聽完軒涯空如此簡單的敘述,輕浮被震驚的久久無法言語。
“你救了他?為什麼?”作為旁觀者的頭牌,顯得冷靜許多,他看著磬竹問道。
“沒什麼。樂意救就救,不樂意救就不救。”磬竹瞥了一眼頭牌,依舊一副無所謂的口氣。
“……”於是,頭牌再度沉默。
“空哥哥。”輕浮悔恨莫及的上前握住了軒涯空的手,跪坐在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