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牌俯首說道。
“藝,那我們去中堂吧。”鴇爺揚了揚脖子說道,領著自己貼身小廝便往中堂走去,“對了,如果他不賠銀子。這事就不能輕易解決,知道麼?”臨走前鴇爺又想起了什麼,留話道。
“明白。”頭牌微笑著回答道。
“嗯。”鴇爺滿意的點點頭,一揮手說道,“小倌和小廝們都隨鴇爺到中堂。”一句話領走了一群人,大廳內只剩下了馭南樓的掛名樓倌跟護院還有那幾位堅持留下來的客人。
磬竹從頭到尾只是冷眼看著一切,面青沒變,姿勢也沒變。
“小勒,可有受傷?”頭牌看了一眼護院問道。
“一點擦傷,無礙。”護院如實回答。
於是,頭牌轉身看向磬竹問道:“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言語失去了以往的溫柔,“別告訴我你只是來找架的。”
“哼!”磬竹冷哼了一聲,微微地瞥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四人。
於是,魑魅魍魎像是接收到命令了一般,紛紛縱身躍起向頭牌等人發起了攻擊。
與此同時,紅牌的水墨劍也直逼魑的心口,媚倌的赤紅鞭遊向了魅的脖子,賬倌的判官筆擋下了魍的雙鉤,憐倌的玉環圈飛向了魎的破天斧。很快,八人便纏鬥在了一起,碗碟破碎的聲音,桌椅被砸爛的聲音此起彼伏,說明戰況的激烈。
中堂內的鴇爺聽到了大廳傳來的聲音,牙齒咬嘚咯咯響,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摸樣。
“鴇爺,您先冷靜。這筆賬頭牌會幫您討回來的。您別動氣。”鴇爺的貼身小廝,倒了杯茶遞給鴇爺勸他冷靜下來。
“不賠錢,我勢必不肯罷休的!”鴇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狠狠地說。
“是是,頭牌他懂的,鴇爺您放心。”藝配合地勸道。
再回頭看大廳內……
涯空見輕浮與人纏鬥,幾欲想加入其中幫輕浮,無奈身邊的司空影攔住他勸道:“輕浮應付得來,你先別急。”
這邊頭牌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磬竹,兩人互相對視,像是絲毫不在意身邊越演越烈的戰況。
“嗖!嗖!”兩聲箭響,只見不知何時駕起了弓箭的護院,此時正保持架弓的姿勢,筆直地看著一個方向,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去,可以見到兩支箭落躺在了地上。
“看來你不僅僅是帶了魑魅魍魎四個人。”頭牌眯起了眼睛說道。
磬竹淡淡地瞥了一眼某個地方,扯了扯嘴角說道:“哼,那又如何?”
於是,護院搭箭迅速向磬竹剛才瞥去的地方射出了一箭。
“嗖!鏘!”箭頭相撞的聲音。隨後從暗處走出一個持著弓箭的人。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頭牌淡淡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了一件事情,看向磬竹問道。
只見磬竹不削的笑了一下,極其隨意地吐出兩字:“屠樓。”
“轟!”頭牌右手邊的桌子應聲而碎。一揮袖,正在打鬥中的魑魅魍魎武器紛紛落地,只見四人手上紛紛插著一根魚骨狀的木簪。
“都退回來保護好客官。”頭牌對著分別順勢擒拿住魑魅魍魎的幾人說道。
聞言,幾人奇怪的看了一眼頭牌,但誰也沒有異議地放開了手中的人,退到了頭牌身邊,講客人圍護了起來。此時,幾人才發覺周圍有些不對勁。
“是弓箭手嗎?”紅牌掃了一下樓上的暗處問道。
“磬竹你也太可悲了,居然用這種手段。”輕浮嘲弄地對著磬竹說道。
“我只要達到目的,過程我不在乎。”磬竹淡淡的瞥了一眼輕浮說道,隨後又看向頭牌,“更何況你們根本不會這麼容易就被解決。這種手段,我只不過是用來排除那些礙眼的沒用的罷了。”說完,抬手,微微動了一下手指。
隨即,整齊的一聲弓響,無數支箭同時向頭牌等人射去。所有人紛紛拿起武器擋下著如雨勢般的箭陣。軒涯空和司空影幾人雖然身上沒帶武器,但也立即抬起身邊的桌椅為自己擋箭。
再同時,魑魅魍魎分別拔掉了手上的木簪,再次拿起武器,發起了攻擊。
“小勒,掩護我。”頭牌一聲令下,便縱身躍起,一揮袖,數個弓箭手應身翻落下樓。
“哼!”磬竹冷哼一聲,隨後身影一晃,對頭牌發起了攻擊。
護院再次拉滿了弓,三間齊發,分別向樓上的三個方向射去。不料半途被另外三箭擋下。扭頭看去只見原先從暗處走出的人跟自己一樣保持著,持弓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