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然,持劍的人似乎並不像給輕浮留下思考的時間,當他看見兩人不顧生命危險幫輕浮擋下自己那一劍時,神情絲毫未變的拔出了自己的劍,引來了兩人同時忍痛的悶哼。
輕浮抬眼,眼裡充滿的憤怒看著一臉冷漠的握著長劍的人,雖然已經刺穿了兩人,可那把劍卻絲毫未沾染上一滴血,所有血液順著劍身毫不留戀的從劍尖流淌得乾乾淨淨。隔著兩個重傷的人,那人與輕浮對視了一眼,再一次舉起了劍。動作緩緩的,慢慢的,似乎是認定了輕浮無處可逃。一點也不急切的將劍對準了輕浮的喉部。然後,嘴角扯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腳下微微一用力。
“嘣!”輕浮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就在那人刺向自己的時候,將涯空和司空影一團抱住,三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到的樹幹上,躲開了剛才那致命的一擊。
輕浮吃力的喘著氣,【肋骨好像斷了。】從身上的疼痛來判斷自己的傷勢。將涯空和司空影護在自己的身後,皺著眉頭不示弱的看向那人。【如果他再進行一次攻擊,自己估計是躲不過了。】輕浮咬了咬唇,在思量著怎樣才不會牽連兩個為他擋劍的人。
“沒想到你還有力氣躲開。”那人玩味的看了輕浮一眼,慢慢的走向他。停在輕浮面前,用劍尖挑起了輕浮的下巴,居高臨下的與輕浮對視,“要是就這樣刺下去呢?”說罷,手部緩緩的用力,順著挑起輕浮下巴的姿勢將劍慢慢的推向輕浮的喉間。
“嗖——嘣!”一聲弓響。眨眼之間輕浮的危機被化除。
看著落在自己剛才所佔之處的黑色尾羽箭,那人不悅的皺著眉順著剛才箭射來的方向看去。
“小勒。”輕浮看清楚的馬背上握著弓箭的人,忍痛的叫道。
只見那人看了輕浮一眼,便驅馬走向那透射著不悅跟危險氣息的人。到達,下馬,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上。“這是我們鴇爺吩咐我交給閣下的信。一個月後,他會派頭牌親自到閣下那要人。”說完再看了地上的輕浮一眼,“還希望閣下不要再做一些與馭南樓結怨的事情。”
那人掃了幾眼護院遞給他的信,又橫了一眼輕浮,嘴角扯了一下,一句話也不說的朝混戰的人群揮了一下手。於是,打鬥中屬於他的人,全部停下了動作退到了一邊。那人揉碎了手中的信,讓它化作碎屑飛散在空中,微微看了一眼身邊全身黑色的護院。然後腳尖輕踏,飛身上馬,帶著自己的一隊人馬,和昏迷中的琴師,絕塵而去。
“媚倌。”終於脫離的戰鬥的三兒,焦急的撲到輕浮面前擔憂的喚了一聲,又看一眼因失血過多昏迷在輕浮身後的兩人,急忙伸手往懷裡摸索。
“吃下。”護院上前遞給輕浮一顆藥丸說道,在來到涯空和司空影身邊,點了他們周身大穴,再掰開了他們的嘴,分別喂下了一顆藥丸。轉頭向三兒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趕快將三人抬上馬車。
最近的小鎮客棧內……
“那個人是誰?”待大夫檢查完畢開了方子離去之後,輕浮虛弱的問護院。
“如今江湖上魔教的頭,磬竹。”護院不冷不熱的回答。
“哼!還說什麼我們不配知道,我看整個江湖沒人不知道他叫什麼吧。”輕浮不悅的哼了一聲說道。
“知道不代表認識不是麼。”護院看著輕浮滿臉不悅的表情笑了一下,接著沉著聲音說道,“媚倌,這件事,你太沖動了。”
輕浮看了一眼護院,沒說話。
“能從馭南樓裡把人綁出來的人,撇開一切條件不講,最少能體現出此人絕非一般。媚倌,你怎麼就那麼衝動的與他發生爭執?”護院正色說道。
輕浮默默的垂下了眼瞼,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他們的傷勢怎麼樣了?”
“好在傷的是右胸,而且也沒什麼內傷,吃了樓醫的藥,死不了。就是得靜養一段時間罷了。”護院責怪的看了一眼輕浮,“可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輕浮依舊垂著眼,扯著被角,“他們醒了麼?”
“失了很多血,還昏迷著呢。”護院看著他說道,“媚倌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斷了三根肋骨,而且斷骨還傷到了個別內臟。你的傷勢比他們嚴重呢。”
輕浮抬起眼看向護眼,眼裡的光是晃動不明的。一會兒又在此垂下眼瞼,良久之後,吶吶地開口說道:“我知道了。”
次日,涯空和司空影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又稍作了幾日的停留,護院便領著一群人帶著三個傷患踏上了回馭南樓的路途。
第十八章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