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藝欠身,乖巧的講名牌一一分發給個客人。
“爺,您不標價麼?”鴇爺見司空影沒有接名牌,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不了,稍後有點事。今天主要是來看一下馭南樓的開業慶典的。”司空影搖了搖頭說道。
“是這樣啊。”鴇爺點了點頭說道,“那謝謝爺的大駕光臨。”
司空影回以微笑說道:“鴇爺客氣了。”隨後起身,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鴇爺繼續說道,“這是我送馭南樓的賀禮,小小賀意。恭喜馭南樓重修開業。”
鴇爺眼睛發亮的結果紅包笑道:“司空老爺,您真是客氣。”
“呵呵,哪裡,微表薄意。”司空影笑了一下,客套的說道,“那麼,我就不再打擾各位雅興了,先告辭了。再會。”說完便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爺,你忙走!有空再來啊!”鴇爺衝著司空影的背影喊道。
“送客官!爺,請走好!”雜役聽到鴇爺的聲音,照例的響亮的叫了一聲。
目送走司空影后,鴇爺樂呵呵的講紅包塞進了懷裡。坐在位置上擺著腦袋,沒有神話,耐心的等著其他客人將價格標好。
輕浮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司空影,勾了勾嘴角,便將視線移開了。
“鴇爺,標價寫好。請比對。”曉藝託著托盤,將反放著的名牌端到鴇爺勉強說道。
“嗯!”鴇爺應了一聲,開始翻開名牌比對著標價。
一小會兒後,鴇爺拿著標價最高的牌子宣佈道:“今晚媚倌以五百七十兩被……”
“等等。”輕浮突然出聲打斷了鴇爺的報價。
“誒?媚倌怎麼了嗎?”鴇爺歪著腦袋看著打斷他的輕浮問道。
“今晚我的標價是五百七十兩?”輕浮微挑著眉看向鴇爺說道。
“呃,嗯。是的。”鴇爺點了點頭說道。
“鴇爺不必報下去了。”輕浮一揮手說道,“媚倌我今晚拒接。”
“誒?”鴇爺異常驚訝的看著輕浮,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麼?!輕浮,為什麼啊!”
“今晚媚倌我這麼努力的表演節目,也就只是這個價錢。媚倌心裡被打擊了,傷心了。不樂意了。”輕浮帶著撒嬌的語氣不滿的抱怨道,“媚倌我今晚不接客了。”
瞬間,鴇爺臉上的光芒黯淡了一大半。他難過的咬了咬唇,看著手中的標價牌,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語氣哀求的勸道:“其實,輕浮,這個價位挺高了。你別這樣計較嘛。你要讓客人多為難啊。”
輕浮像是賭氣一般瞥過頭,不理會鴇爺。
“輕浮,我的好輕浮。”鴇爺哀求的抓著輕浮的衣袖咬著說道,“你在考慮考慮嘛。輕浮……浮浮~”
輕浮扭頭依舊不理會鴇爺。
於是,鴇爺知道自己勸服不了輕浮,難過地鬆開了他的衣袖,對著在場的客人鞠了一個躬說道:“各位爺,對不住了。媚倌今晚告假。請各位爺在物色物色其他的樓倌吧。”
聽到鴇爺這麼說,在座的客人也知道馭南樓的規矩便也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反正沒被報出是誰,面子上也沒什麼損失。既然媚倌不樂意了,沒必要鬧得不愉快。於是,客人們都各自散開去物色別的樓倌了。
鴇爺看著散去的客人,伸手摸了摸剛剛塞進懷裡的紅包,心裡小小的自我安慰了一下。【好在剛剛收了司空老爺的紅包。不虧不虧。】
輕浮媚眼掃了一下鴇爺,什麼也沒多說,便起身帶著三兒回自己的廂房的去了。
不久之後,頭牌來到輕浮房間。看著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假寐的輕浮。頭牌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聲的走到他旁邊坐下。
“媚倌。”坐定後,頭牌看著輕浮輕聲喚道。
輕浮聽到頭牌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他。
“可還好?”頭牌問。
“呵呵,頭牌你在問什麼?”輕浮笑了一下問道。
“問你。”頭牌回到道。
“我很好啊。”輕浮隨意的說道,“頭牌問這話多餘了。”
頭牌靜靜的看著輕浮,沒有說話。
“頭牌,你怎麼了?”輕浮看著頭牌這樣子,一副好奇的歪著頭看著他,“怎麼露出這種表情?”
頭牌沒有回他輕浮,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良久之後,終是搖了搖頭說道:“也罷,我說過不去幹涉你的。”說著起身,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輕浮的頭說道,“如果覺得為難了,就別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