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筆,擺好一副架勢。一會兒抬頭看看大廳內的各個樓倌,一會兒埋首勾上幾筆。嘴角帶著乖順親和的笑,眉眼之間總是散發著淡淡的惹人憐惜的光澤。周圍的小倌們都安靜看著他作畫,偶爾或指點或誇讚的幾句,總是會得到憐倌感激的一笑,讓人心裡暖暖的癢癢的。
賬倌則是安靜的撥著算盤翻著賬本。冷若冰山的他,總是帶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卻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著他。偶爾會因為感受到身邊熱切的目光而稍稍抬頭不帶溫度的看一眼身周圍偷瞄著自己的小倌們一眼,再快速埋下頭繼續撥弄著算珠的他。總是會讓那些小官們因為自己那不帶感情的的眼神而內心激動不已。【冷美人那一抹沒有溫度的眼神真是太讚了!】
正當小官們竭盡全力地瞻仰著自己平日裡所崇拜的掛名樓倌時。樓醫拖著一身疲憊走進了大廳。
“樓醫。”雜役最先發現了樓醫,便立即上前扶他。
廳內的其他人也隨後發現了那邊的情況,紛紛起身給樓醫讓座。
“呼……站了這麼多個時辰快累死我了。”樓醫任由雜役扶著自己,挑了個離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呼了一口氣說道。
“樓醫,琴師他的情況怎麼樣了?”輕浮放下酒杯,為樓醫倒了杯茶遞過去問道。
“沒事了,傷口都處理好了。剩下的只有細心調理了。最難的一關他都捱過來了,放心,死不了的。”樓醫接過茶灌了一口說道,“我快餓死了。丸子能去廚房幫我找點吃的麼?”
“是。小的這就給你去找。”雜役欠了欠身便立刻想廚房走去。
“辛苦您了。”紅牌也移到樓醫這邊說道。
“呵呵,是夠累人的。”樓醫笑了一下,隨意的說道,“紅牌,貴妃椅可否借我靠一下?這椅子坐著還是累人。”
“請隨意。”紅牌沒有猶豫的說道。
“三兒扶我一下。”於是樓醫也毫不客氣地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腰,一隻手半舉著對三兒說道。
“是。”三兒上前扶著樓醫走到貴妃椅旁,伺候著他靠坐好。
躺靠在貴妃椅上的樓醫舒服的呼了口氣,看了一下週圍問道:“頭牌跟鴇爺呢?”
“頭牌還在房內休息。鴇爺估計這個時候在沐浴。”紅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旁邊,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
“哦,這樣。”樓醫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又轉向了輕浮問道,“媚倌,藥方看到了麼?”
“嗯。看到了。”輕浮回道,“司空影已經去準備了。空哥哥回府看著軒老爺去了。”
“哦?五步蛇卵有著落了?”樓醫帶著半張面具讓人看不見他的樣子,只能從他的語氣裡判斷他現在的表情。
“嗯。頭牌說他有。”輕浮點了點頭說道。
“頭牌?”樓醫的語氣裡微微帶著一點驚訝,隨即又釋懷地笑道,“他還真是無奇不有呢。”
“什麼我無奇不有?”正當樓醫說完,廳內響起了頭牌溫潤的聲音,眾人紛紛看去,只見頭牌正緩緩下樓來。
“呵呵,五步蛇卵啊。”樓醫衝頭牌笑了一下說道。
“哦,是那個啊。”頭牌走到大廳裡挑了個裡樓醫比較近的位置坐下,說道,“把你都累成這樣了麼?雪他的情況如何?”
“無妨。”樓醫說道。
“嗯,那就好。辛苦你了。”頭牌嗯了一聲,不再多做評語。
“呵呵,客氣了。話說,頭牌。你沒事收集蛇卵幹什麼?”樓醫靠在貴妃椅上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恰巧得到的。看著喜歡就留著了。”頭牌給自己到了杯茶,抿了一口說道。
“呵呵,原來如此。”樓醫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輕浮,其他的藥都準備好了麼?”頭牌看向輕浮問道。
“司空影去準備了。”
“嗯?怎麼是他去準備?”頭牌放下茶杯問道。
“他說空哥哥現在還被官府監視著,不方便隨意走動。就主動說讓自己幫忙了。”輕浮大概的總結了一下說道。
“哦?他最近倒是比以前熱情了不少。”頭牌淡淡地說道,隨即又轉頭看向紅牌問道,“罪,我不在馭南樓的這段日子裡一切可好?”
“如你所見,除了這件事,其他的一切都正常。”紅牌淡淡的與頭牌對視了一眼,隨意地說道。
“嗯。既然這樣,就早點把這樣事情解決掉吧。”頭牌滿意的說道,“輕浮,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