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
“……”司空影小小的沉默了一下,腦子裡飛快閃過剛才突然呈現在自己眼前又很快消失在被子裡的身體,司空影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就睡這吧。”
“可……”輕浮依舊執著於之前的問題。
“放心,我跟你一起睡。那樣別人就不會說你們馭南樓的不是了。”司空影打斷他的話說道。
聽到這話,輕浮抬起頭看著司空影,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再再眨了眨眼睛,終於開口說道:“司空老爺,你不是討厭跟男人一起睡的麼?”
“那又怎麼了。又不是沒跟你睡過。”司空影瞥了一眼輕浮,一邊說著一邊幫自己寬衣。
【果然,這個人腦子裡裝的東西別人的不一樣!】看著司空影自顧自的寬衣解帶,半響之後,輕浮心裡終於像是肯定了什麼一樣感慨道。
“既然司空老爺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那,夜安了。”輕浮看著脫好衣服,躺進被子裡的司空影,說道。
“嗯,夜安。”司空影自顧自的躺好,閉上了眼,嗯了一聲。
輕浮見他也沒什麼不自然的地方,便也躺了下來,繼續睡了。不一會兒,輕浮便開始跟周公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了。
聽到輕浮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司空影緩緩的睜開眼睛,微微側過身,看著輕浮安詳的睡顏,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內心輕輕的感慨道:【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
鑑定完畢,司空影翻過身,躺好,也閉眼安然的睡去了。殊不知在數日前,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時,輕浮也差不多這麼評定他的。
夜,雨繼續拍打的屋頂,房內卻一片安詳……
“嗯,嗯……”
熟睡間的司空影只覺得自己身邊的位置越來越燙,還時不時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輕聲呻…吟,打擾著自己的美夢,於是皺著眉頭內心搏鬥著。終於,在連續不斷的騷擾下,司空影不悅的睜開了眼睛,心情極度不爽的轉過頭看向身旁。
只見輕浮臉上泛著異樣的紅色,額頭沾著幾縷被汗弄溼的頭髮,眉頭緊皺著,嘴裡發出不舒服的呻…吟。見到這副景象,司空影的意識猛然回籠,伸手探了一下輕浮的額頭,異常高的溫度,讓他快速的縮回了手。【糟糕,他好像發燒了。】
於是,司空影快速下床,取過毛巾,放在昨夜還未倒掉且已經冷透的水裡,弄溼瀝到半乾,回到床邊,輕輕的放在輕浮的額頭上。見他眉頭稍稍鬆了一些,便立即披了一件外衣開門喚人:“來人哪!快去請秦師傅!”
“是!”本是在掃院子的某個下人聽到司空影急切的喊聲,想著估計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便立刻應聲,扔下了手中的掃帚扭頭往蠶園跑去。
司空影見有人聽到吩咐了,便轉身回到房內,摸了摸輕浮額頭上迅速發燙的毛巾,取下,又重新過了下冷水,給他敷上……
“老爺。”秦師傅剛準備好藥具,就見到一個府內的下人急衝衝的跑來說是老爺找他,那神情弄得他也是一個緊張,立刻拔腿跟著那下人一路狂奔到司空府,見司空影的房門時開著的,便想也不想的跨進來,打了聲招呼。
“秦師傅,快,他好像燒得很厲害。”司空影一見秦師傅便立刻讓出座位,擔心的說道。
秦師傅伸手探了一下輕浮的額頭,驚了一下,立即轉頭對司空影說:“快叫人去鎮上請大夫!”然後又立即轉回,掀開被子檢視輕浮的腿傷。
司空影一聽秦師傅這話,也毫不含糊的立刻吩咐人去鎮上請大夫。吩咐完,再看了一下房內為輕浮換藥的秦師傅,想了一想,便又讓人叫來吳管事,命他去通知下與輕浮一同來鎮上的馭南樓的人。
半個時辰後,下人終於領著跑得氣喘吁吁的大夫來到了司空影的房內。
“大夫,快。”司空影本來就等的有些焦急了,一見到大夫來了,也顧不上他本已經氣喘如牛,一下子把他扯到了床邊,說道。
大夫無奈的稍緩了幾口氣,便開始為輕浮診治起來。“怎麼燒成這樣?”伸手探了一下輕浮滾燙的額頭,大夫驚呼了一聲,然後握著輕浮一樣燙呼呼的手,給他把了一下脈。
“是什麼時候開始燒的?”大夫問身邊的司空影。
“具體的不太清楚,只是一醒來他就這樣了。”司空影皺著眉頭說道。
“那他昨日可受了什麼風寒?”
“昨日淋了大雨,腿傷還受了傷。”
聽到這話,大夫轉身掀開被子,看了一下輕浮的腿傷,問道:“昨日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