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影見他道歉真誠,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說道:“罷了,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你就多做些事,將功補過。下去吧。”
“謝東家。”吳管事欠了欠身慢慢往後退下。
“對了,剛才的事,一個字也不許你向輕浮客人提起,知道麼。”吳管事退去前,司空影提醒道。
“是。小的明白。”
上午,輕浮領著三兒到官府找當地的父母官。經過重重阻礙之後終於見到了父母官大人。於是為了趕時間,輕浮鬥志昂揚的揮灑了無數口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進行勵志性遊說,終於在喝掉官老爺家第三壺茶水之後,輕浮成功的激發官老爺起了身為父母官的責任感與使命感。於是,兩人商定下一系列有關災後重建的事宜之後,輕浮帶著三兒心滿意足的跨出了官府的大門。
然而,他卻不知道,在他走後,官府內的官老爺、師爺還有衙役們無一不拍著胸口的感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好在他終於走了,要不然再被他那雙妖…媚的眸子盯下去,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背叛妻室的事情。一個男人怎麼生的這麼妖…魅?!真是禍害眾生啊!老天保佑,妖…孽退散啊退散!】此時,他們心裡是這樣吶喊著的。
官府那邊搞…定這後,接下來的事情也順利很多。中午發放完食物之後,輕浮再巡視了一下祠堂的情況,便來著幾人去四處檢視了下。幫修河堤的工人搬運了幾個時辰的石料後,天色也開始暗淡下來。於是,輕浮吩咐身邊的人,早些回去休息,自個兒再問了工人們一些問題,便也往司空府走去了。
司空家的蠶園在山區,為了方便管理,所以宅邸也建在離蠶園不遠的地頭。至於在鎮子裡的鋪子,由於要修整災後的蠶園,便也暫時停業關門。輕浮沿著山路往司空府走著。心理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傻,本來就累個半死了,卻還傻乎乎的爬山回司空府。雖然司空府建地不高吧,但山路怎麼的也沒平路好走吧?自己幹嘛要受這份罪呢?
輕浮心裡雖然是這麼想著,可腳下的步伐卻也沒有停下。於是,他自問自答討論了半天之後,得出了一個‘司空府的床比較軟,睡的舒服。’的結論,輕浮像是被說服了一樣,心情愉悅的往司空府走去了。
但,好景不長,就在離司空府只剩下一小段路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淋得輕浮一個措手不及,於是他懊惱的看了一樣身後老長的一段山路。咬咬牙舉著手擋雨(雖然對於如此大的雨勢,舉手確實也只能擋掉那麼幾滴,但這似乎是人類在此時的習慣性動作,改不過來了。),稍稍運了一下氣,便飛快的向司空府奔去。
“譁!隆隆隆隆!”一道響雷閃過,硬生生的讓輕浮一個閃神,腳底打了滑,重重的摔倒在了地。
“該死的!”輕浮支起身體,揉著摔疼的胳膊,嘴裡罵道,“你個破天氣!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下雨,晚點也好啊!”憤憤不平的在雨裡吼了幾句,輕浮準備再次爬起來,還沒站穩,腿部傳來了一陣劇痛讓他再次摔回了地上。
“我去你大娘的!”輕浮怒罵了一句,雖然不清楚這些髒…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這樣罵似乎很解氣,所以,輕浮在不痛快的時候,總喜歡蹦出那麼一兩句。
“嘶!”咬牙重新坐起來,輕浮撕開被石子刮破的褲子,想看看自己的傷勢。大腿內側被颳了一道血口子,雖然龐大的雨水,瞬間沖刷了傷口的血液,但是鮮紅大血口,和不時的冒出的被雨水沖淡的血液,讓傷口整個看起來是無比的血淋淋。
“我去你個大娘的!”輕浮再次心情不爽的大罵了一句。憤恨的撕了一塊衣角給自己包紮傷口止血,“再這麼下去,老子就算不流血致死,也要被這雨淋死了!”
由於大雨模糊了視線,輕浮咬牙伸手小心的摸了摸周圍,好在被他摸到一根樹枝。於是他靠著這根半長不短的樹枝,慢慢地支起身體,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司空府走去。【司空影你個大白痴,這麼大的雨,不知道派人出門給老子送把傘麼!你個看上去聰明實則沒有腦子的笨蛋!你個天生腦子沒發育好的二傻子……】輕浮一邊龜速前進著,一邊在心底憤恨的大罵司空影。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由於昨天幫過忙的司空影,首先沒想到今天會提早收工。(當然,此時他已經忘記了輕浮說過今天開始一天只發兩頓,晚飯省去的事情。)心裡想著輕浮那邊還沒結束,再加上又下了這麼大的雨。司空影便自我想象著,依照輕浮平時的作風今晚應該是不會來司空府了。所以,就算司空影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了,但他也依舊毫無知覺的心安理得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