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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憐倌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難得剛剛他突然轉性,對之前的事情沒了興致,不鬧了。樓醫你怎麼一點自我反省都沒有呢?唉……真是太讓人操心了。”
“……”賬倌眼裡帶著責備的神色看了一眼樓醫,什麼也沒說,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說小知啊!”鴇爺拍樂拍胸口說道,“你是不知道剛才你差一點點就要死在磬竹手裡了嗎?你居然還想惹怒他?你真要死在他手裡了才甘心嗎?”
“可是你們不覺得他很過分嗎?”樓醫不服氣的為自己反駁道。
“哎呀我的天啊!”鴇爺扶著額頭無力的抬頭看了看屋頂說道,“連我都知道,磬竹這個人,你得順著他的脾氣來,事情才有商量的餘地。你怎麼就在這件事情上沒了腦子呢?”鴇爺一本正經的說教著樓醫,全然忘記了一點禍端是被他口誤引起的。
“……”樓醫無語。
“哎,小知啊!”鴇爺繼續念念叨叨的拍了拍樓醫的肩膀說道,“作為馭南樓的樓醫,你一點臉色都不會看是不行的啊。雖然你帶著半張面具,別人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也不能毫無知覺的去捅婁子啊。更何況是那麼大的一個簍子。唉,你啊……”
“樓醫,你平時做事挺沉穩的,怎麼這次就差點犯了這種錯誤呢?”紅牌搖了搖頭說道,“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煩的事情,害你情緒不穩了?再怎樣,這種時候你要有點最基本的危機意識啊……”
“樓醫啊,你這樣子,真的讓我們很擔心啊。”憐倌輕輕的握著樓醫的手,眼神帶著擔憂輕柔的說道,“剛剛要是頭牌不順利,我們就真要見到腦袋搬離身體的你了啊。以後千萬不能再……”
“是啊,樓醫……”
於是,樓醫沉默著被其他人輪流說教……
“輕浮,帶涯空公子上樓吧。他需要好好休息。”頭牌並沒有加入說教大隊,只是對著輕浮和軒涯空說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
“嗯。”輕浮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扶著軒涯空便上樓了。
目送兩人上樓後,頭牌淡淡的看了一眼被眾人輪流說教的樓醫,微笑了一下,便也沒有多說什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抱著昨晚用來禦寒的軟被,便上樓回房了。
七日後……
磬竹如他所說的帶著魑魅魍魎再次來到了馭南樓。看著在大廳裡等他的頭牌,語氣質問的說道:“人呢?”
只見頭牌淡淡的微笑了一下,說道:“在藥房,幾位請隨我來。”說完,便起身帶著磬竹几人往藥方走去。
“可以開始了吧?”看著頭牌帶著磬竹几人來到了藥方,樓醫語氣不是非常和善的問道。
磬竹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依舊抱著繃帶的左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可以了。”
於是,樓醫開啟藥箱,取出薄刀片輕輕的隔斷繃帶,再一圈一圈的為軒涯空解下。之後用竹鑷子取掉覆蓋在軒涯空眼上的紗布,再用藥水為軒涯空輕輕洗掉了眼上藥膏的殘留。最後說道:“好了,涯空公子,你試著慢慢的張開眼睛看看。”
聞言,軒涯空點了點頭,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藥房為了讓軒涯空能適應,事先都關上了窗戶,阻擋了大多數的光芒,顯得有些昏暗。
軒涯空微微的眨了眨幾下眼睛,適應著光線慢慢聚攏,模糊的影像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最終,他緩緩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將視線落在了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的輕浮身上,微笑了一下說道:“浮兒,我看見你了。”
聞言,在場的人全都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隨後都高興的向兩人道喜道。
輕浮握著軒涯空的手,看著他有了光芒的左眼,感動的點了點頭,將頭靠進了軒涯空的懷裡,抱著他,緊緊的,沒有說話。
藥房一片歡樂……
城牆上,兩個身影靜靜的看著馭南樓的方向,任由微風輕輕撩動著他們的衣襬。
“好了。”直到馭南樓裡某種訊號發出,其中一人對著另一個人說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他的眼睛復明了。”
只見那個人淡淡的笑了下,點了點頭說道:“嗯。”
看著那人沒有光澤的左眼,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個人微微感慨的說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你身體裡有了他的一部分。”
“你不怪我把眼睛換給了他,日後會影響某些行動嗎?”那人轉頭看著跟自己說話的少年。
只見他搖了搖頭,低垂著眼瞼,淡笑著說道:“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