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慎抑鬱的心情被情人不經意間甩過來的一個幽怨的眼神驅散了,皇帝陛下極沒有形象的腆著臉湊到王君陽身邊,找準了穴位力道適中地替情人按著腰,道:“清辭,你真是太可愛了。”
“不要用可愛形容我!我又不是小丫頭。”王君陽抱怨道。自己一個習武的大男人,身量放在同齡人中也是高的,什麼時候能和“可愛”兩個字掛上鉤?
蕭子慎的雙唇靠近情人的耳垂兒輕輕碰了一下,滿意地看到了王君陽的臉變成了誘人的紅蘋果。
“嗯……輕點。”蕭子慎手下稍稍一用力,王君陽忍不住蹙眉呻吟了一聲。
“呵呵,疼了嗎?”蕭子慎放柔了力道,“真的很疼嗎?以前你受傷身上都是刀口子也沒聽你喊疼,眼下就這麼難受嗎?”
“倒也沒那麼難受,可不知怎麼就是忍不住……”王君陽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都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蕭子慎一愣,他不知道身處下位的人會是什麼感覺,只當是真的把情人傷到了,正心疼呢,王君陽這麼一說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個彆扭的愛人也會撒嬌。
“清辭,有你真好,一直陪著我吧,嗯?好不好?”
“端和,現在不是該說這些的時候吧……”王君陽還是適應不了在清醒的狀態下這般親暱,眼神有些慌亂地扯開話題,完全沒注意到皇帝陛下驟然間變得鍋底一般黑的臉。
“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學得有情趣一點啊,就不能不在這個時候提那些掃興的事?”蕭子慎惡狠狠地在情人挺翹的臀部上拍了一掌,力氣沒用多大但卻響得很,羞得王君陽臉都快滴出血來了。
“反正我是學不會子夜那套,撲在你懷裡甜甜蜜蜜地叫端和什麼的。你要不喜歡趕早說,我爹還等著我給他娶兒媳婦生孫子呢。”你什麼時候見我會撒嬌了啊,喜歡這口乾什麼找上我啊。王君陽委屈地瞪了蕭子慎一眼,翻身留給皇帝陛下一個後背。
蕭子慎氣樂了,“你都是朕的人了還想著娶媳婦?下輩子你都別想!王簡想抱孫子,讓他找朕來說啊?前兩天王簡來的信裡我怎麼沒見到他有這個意思啊?”
要說朝中的大臣裡還有誰是蕭子慎信得過的,那也就是禮部尚書王簡了。這個王簡脾氣又臭又硬,不過那都是表面現象,骨子裡王簡也是個挺軟和的人。就拿兒子王君陽上了龍床這件事來說吧,雖然王簡氣得把王君陽逐出了家門,但還是心疼這個兒子的。自從和蕭子慎聯絡上,每次的書信裡除了向皇帝陛下彙報魏如海的舉動,也總少不了旁敲側擊地問問兒子的近況。趕走了兒子看著兒子天天在皇上身邊出生入死,王簡也算是想開了。只要孩子們能幸福,皇上能把兒子護住別受委屈,自己也就不管了。真管了未必有用,還很有可能跟兒子徹底鬧僵了,何必呢。
“我爹他……”王君陽也納悶呢,什麼時候他爹那個死倔的脾氣改了?難道不是應該到現在還一副見了自己就想抽死的樣子嗎?
“你爹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蕭子慎打趣道,“不過我們也要儘快把魏如海的事情解決了。拖得時間越長,京城裡的人就越危險。日子久了,像你爹這樣不肯黨附魏如海的人肯定會被清洗。先帝的時候鎮國將軍屠殺大臣逼死宗室親王的事情朕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了。”
“說到親王,端和,你覺得安樂王到底是不是魏如海一夥的啊。最近我在京中安排的影衛回報說,魏如海最近確實悄悄去了幾次安樂王的府邸。每次去,肯定都是打著別的名義,例如去寺裡上香什麼的,到了廟裡再換裝一個人偷偷前往。以前沒人想過魏如海會和安樂王之間有什麼關係,所以也沒人盯著,想來這路掩藏行蹤的手段他是一直用的,才會從來都沒露過馬腳。”
“清辭,我只說一句。蕭家人也好,魏家人也好,從來沒有傻子。”蕭子慎直起身子靠在軟榻的靠背上,一隻手扔是給王君陽按著腰,神色卻凝重了許多。
“你的意思是……?”
“安樂王不會是個笨蛋,魏如海更不會找個白痴來給自己拖後腿,安樂王會和魏如海勾結到一起,必是有所求的,而且這個東西也必是隻有魏如海才能給的。他們之間的交易應該已經存在了許多年了,不是一時半會能查的清楚的,多多注意他們的動向就好了。”蕭子慎沉吟了半晌,憂心地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軍隊。儘管突厥那邊現下是不會有什麼動作了,可京城裡守備也被抽光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子端的大軍還要在長城一線演戲,這個時候魏如海要是有什麼動作,那長安就保不住了。”
“魏如海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