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閃爍的目光就知道這小子沒說實話。
“少糊弄我,說,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躲著我為什麼總住在你的院子裡,都不帶回去的。”魏璇最近肝火旺盛,一言不合就直接拍桌子了。
肖子夜嚇得一縮,趕忙告饒:“我說,我說還不行嘛。爹就是覺得,過了這麼多年了,他一點家主的地位都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魏璇不懂了。其實他們兩個人之間也談不上什麼家主不家主的,只不過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肖伍是壓人的那個,放在普通家庭裡也就是丈夫的角色,自然裡裡外外的事情肖伍忙的就多些。當然了,魏璇太懶,讓他管他也不會去的。
“說白了吧,爹有點羨慕不同人家裡溫柔嫻淑的妻子了。”肖子夜一看魏璇臉色大變,馬上解釋道:“他倒不是說要找個女人,就是希望乾爹你能溫柔點。”
魏璇狐疑地看著肖子夜,思量著這小子嘴裡的話有幾分可信度。誠然,肖伍把兒子當成樹洞不是第一次了,老實巴交的肖伍有了委屈從來不會找自己說,總是默默承擔,逼急了就跟兒子說說,這些年肖子夜封了王,和花宣墨還有蕭恪誠的日子越過越好了,煩惱委屈也就少多了,沒想到還是會來找兒子傾訴。
姑且信一次,反正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魏璇打定主意,沒看到肖子夜狡黠的目光,不知道想著什麼,迷迷瞪瞪地走了出去。
肖伍覺得變天了。以前總是他鞍前馬後地伺候情人,這幾天情人居然也會溫柔小意地伺候自己了,這是怎麼回事?
“伍哥,來,嚐嚐我做的湯。”魏璇端著小碗盛了一勺,吹了吹,確定不燙了才喂到肖伍嘴邊。
肖伍就著嚐了一口,暗暗讚歎情人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湯做得比大內的御廚還好。回想著幾日來,魏璇給自己捶腿洗腳扇涼的,肖伍就覺得慾火中燒。不可一世的情人也會有這麼小媳婦的一面,真是別有風情。奈何太醫叮囑了要靜養,不然一定要把這個妖精按倒。
魏璇笑意盈盈地給肖伍喂完湯,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細心地給肖伍擦了擦嘴角,之後把湯碗放到一邊,擠到床上,跪坐在肖伍身後給他按揉肩膀。
“伍哥,你最近總是很不開心的樣子,出了什麼事,和我說說吧。”魏璇輕聲細語地問道,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精準地按在穴位上,舒服地肖伍直哼哼。
不開心?當然不開心?絕代佳人投懷送抱,只能看不能吃,是個男人就不會開心。不過這麼丟人的事情可不能說,肖伍使勁兒地想著找個什麼理由來搪塞,奈何他說謊的經驗趨近於零,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說辭。
魏璇見肖伍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心下不由得一黯,偏過頭咬咬嘴唇,強忍了委屈繼續說道:“夜兒告訴我說,太醫說你是鬱結五內,伍哥,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我幫你出出主意也好啊,總是憋著傷身的。你要是有個好歹的,我定要跟你一同去了。”
你不說?那我換成哀兵戰術總行了吧。就算覺得我以前太跋扈了,這幾天不是改了嘛,怎麼一個笑模樣都沒有,總是一副某處被驢踢了的表情,痛不欲生的,到底是鬧哪樣啊。
不得不說,妖祖宗,您幾乎真相了。
“敏華,說什麼傻話呢,我就是有點身體不舒服而已。”肖伍想回過身給魏璇露個笑臉,可這一動就扯到了下面的傷,肖伍沒敢讓魏璇看出來,可笑也是笑不出來了。
望著一臉鬱卒的肖伍,魏璇乾脆轉到肖伍身前直接靠到了他的肩上,語調兒裡都帶了哭音兒:“伍哥,你要是嫌棄我不會伺候人,你就直說嘛,幹什麼總對我冷冰冰的。這都多少天了,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肖伍如遭雷擊,頓時懵了。這是他家魏敏華?弄錯了吧!這分明是在茶樓裡聽多了情情愛愛話本的深閨怨婦!自家情人一向好強,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表現啊,肖伍慌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敏華,我怎麼會嫌棄你,你不嫌棄我我就很開心了。”肖伍笨拙地輕輕順著魏璇的背,“你那麼有才華,人又這麼俊美,要什麼有什麼,而我一個小仵作,身在賤籍不說,除了驗屍一無所長的,能有你相伴,是我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再說了,我也沒覺得你平時的樣子不好啊,其實我特別喜歡看你盛氣凌人的樣子。”
肖伍不會說假話這一點魏璇很清楚,這個老實人學不會花前月下甜言蜜語上過之後就把人扔了的那一套。
“真的?”魏璇哀怨的眼眸直直對著肖伍,“伍哥,我好想你,你都這麼多天不理我